我哥疏遠,然後找個合適的物件……”
玉貞看著他,突然問出—個不可思議的問題來:“慶祥,你一直很心疼你嫂子,對吧?你是不是也很喜歡她?”
“你……你扯到哪去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看,不如這樣,你哥和秋雲離婚,你們成一對,我和慶槐成一對,這不兩全其美了?”
疼祥一聽,瞪大了眼睛,憤怒之極地罵道:“你***真是無恥!”
吳泰安果然有能耐,那筆談了很久的銀行貨款,終於給他弄來了。公司其實並不缺這筆錢,吳泰安此舉主要就是要想證明自己的“能耐”。正在自籌資金改造生產線的燈飾廠急需用錢,這筆貸款自然順理成章地劃了過去,算是救了急。
這事使狄慶槐對這“刺兒頭”另眼相看了,於是在公司辦公會上決定讓吳泰安擔任銷售科長時,他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不過會後他看到瞿志平跟吳泰安說說笑笑一起離開時,卻又暗自感到,狄家大業正不知不覺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向某個既定目標……
可是狄慶槐懶得再多管閒事了。得知瞿志平已經被內定為公司副總、父親的接班人之後,他的心就再沒在狄家灣,他知道,他的出走,只是時間早遲了。
機會很快就來了,這一次,再沒有兄弟姐妹、親朋好友替他打掩護了,命中註定狄慶槐心想事成,老天有意成全他!?
………【是你那玩藝兒惹的禍】………
281。是你那玩藝兒惹的禍
一連幾天,每天早上瞿玉貞一起床就覺得有些噁心,直想嘔吐,她先以為是感冒不適引起的,也沒在意。這天她隨手翻著日曆,突然驚出一身冷汗:掐算著前天就該來月經了,怎麼一直沒有動靜?她急忙揣了條衛生巾跑進洗手間,緊緊關上門折騰了好?大一陣,果然沒有一絲跡象!
那一刻,瞿玉貞差點就癱倒在抽水馬桶上,她知道事情嚴重了!
不過走出洗手間時,她已經完全鎮靜下來了。先要做的自然是立刻去找狄慶槐。她先打了個電話去他的辦公室,說有要緊事兒馬上見他。狄慶槐漫不經心地說:“就在電話上說吧,這兒又沒有誰安竊聽裝置。”
玉貞聲音都有些變了,說電話上講不清楚,這事只能當面談,我馬上就趕過來怎麼樣?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狄慶槐說我現在正有事情要處理,下了班我過你那裡去吧。
從玉貞那急迫的話音裡,狄慶槐已經聽出了不妙。又有什麼麻煩呢?坐立不安地好不容易等到下了班,他連工裝都沒換下,就直奔公司辦公大樓。經過廠區時路過倉庫,遇上了正準備下班回家的吳樹生,老頭子還熱情地主動跟他打招呼呢。
吳樹生落魄之後重新復出,比起過去來像換了個人似的,果然老實多了,再也沒興風作浪一味拆臺了。小小倉庫主任,盡職盡責幹得津津有味的。
狄慶槐跟他的關係真還有些和解了,過去兩人見面話都不說,現在碰上了,不僅要招呼要客套,有時還要拉上幾句閒話。眼下吳樹生態度謙恭沒話找話地跟他說這說那,狄慶槐急著去會瞿玉貞,哪有工夫跟他扯淡,敷衍了幾句,就急匆匆走了。
他進了瞿玉貞的辦公室後,有意讓門半開著。其實公司剛剛下班,辦公大樓人都走空了,這似乎多此一舉。但狄慶槐是吸取了以往的教訓,再不敢在這些小事上大意,只要門開著,要是有個什麼人突然進來,就不至於弄得措手不及。這當然也是一種兩人才明白的默契,只要對方進來不關門,就表示要談正事,無意有親熱舉動,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上,事事都得多個心眼兒才行。
一見面,瞿玉貞先不急於提起早上才現的那個“難題”,只把那天晚上在石溪河畔橋頭林中跟慶祥的一番口角告訴了他。那晚之後他倆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呢。慶祥的反應,玉貞的態度,其實早在狄慶槐的意料之中,就連玉貞刻意提到她那個異想天開的“夫妻對換”計劃,狄慶槐也只是稍感驚訝,隨即淡然一笑道:“開什麼玩笑,你當是演電影啊?”
“誰跟你開玩笑?”玉貞忽然動怒了,“這麼不明不白的關係,我早就膩透了!我倆的事兒,今天我要理出個頭緒來!”
狄慶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玉貞,我們倆那些事兒,是一時半會兒說得清楚的嗎?要真那麼簡單就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玉貞逼視著他,“嫌我麻煩了,要想把我甩了?”
“我要真把你甩了呢?”狄慶槐的口吻真假難辨。
玉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