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在風中搖曳枝條,鬱竹也隨著左右輕擺,樹葉颯颯地響,清新的草木氣息充盈鼻端,身體略放鬆,下面一時之間還不會有動靜,休息一下罷。
橫生的枝杈上端,是深灰的天空,稀疏的星子點綴其間。
這幽渺深遠的天空呵――正是她最熟悉的景物,自少女時代起,她就習慣於這樣久久、久久地仰望天空。
言笑俯仰之間,心靈彷彿能從被桎梏的身體飛出,越過假山、越過水塘、越過屋脊、越過高牆,越過一切障礙,自由翱翔於這蒼茫的、一望無際的天幕下……
忽然,鬱竹覺得喉嚨一緊,便想咳嗽。她急忙捂嘴,拼命止住了。牽扯間,胸口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時,樹下卻有了動靜。
一人從木屋後門走出,容貌雖不清楚,但身形纖細,不知是朵拉還是朵娜。她走至雜物間門口,抽出木棍進了屋,旋即奔出,尖聲道:“大人,他們都逃跑啦!”
其餘三人立刻從木屋中躍出,湧至雜物間。
鬱竹居高臨下,身子一動不動,冷眼瞧著四人朝湖岸邊急奔而去,又空手而歸,彷彿在看一出與己無關的戲碼。
事實上,鬱竹對自己的安全極有信心。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幾個逃跑的人中,居然有人殺了個“回馬槍”,如今就躲在他們頭頂。
現在,人質逃跑了,他們會怎麼做?
鬱竹看著他們在屋前商量了一會,那蘇吉雖然表情凝重,但似乎並不如何懊惱,半頓茶功夫後,他們全都進了屋。的90
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難道他們就這麼準備著束手就擒?
也許――也許他們根本不需要什麼人質,也不會被擒呢。
鬱竹舉目遠眺,不知不覺間,灰色夜空已被撕裂了一個小口,淡淡的晨曦從裡洩出,灑落湖面。
忽然,她的眼睛定在了湖中某處。
粼粼的湖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