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竟似矮了半截,神色也不怎麼對勁。”
晏之原從鼻腔裡哼出一聲,“那個人胸無城府,在西苑壞了事,心中惴惴,這些天定是寢食難安,臉色自然不會好到哪裡。”
張帷一笑。然後,他道:
“主子爺,有件事屬下卻不明白――”他欲言又止。
晏之原挑眉看了看自己的侍衛總管,道:
“有甚麼事儘管說。”
張帷便道:“屬下不明白,為什麼咱們就不能到皇上面前狠狠告他一狀,咱們要人證有人證,要物證有物證,這狀定然告得準;此事必能引得皇上親自過問。這麼好的機會,主子爺如何――?”說到這裡,他又閉了嘴。
晏之原冷笑道:“所謂的人證,不過就是本皇子的一張嘴;所謂的物證,不過就是西苑樹林的那具不會開口的死屍;真到了父皇面前,這兩樣東西派得了多大用場?此其一。其二,退一步,就算父皇相信本皇子之言下旨查辦,他們完全可以辯稱――最近西疆賊子在京城作亂,那刺客乃西疆刺客,原想刺殺的是駕臨西苑的北嶺世子,卻不知怎的將年紀差不多的四皇子誤認作世子,這樣一來,天大的事情不推得乾乾淨淨?”
張帷皺眉不語。
晏之原繼續道:“其三,再退一步,倘若這事真能查得水落石出,那邊之人被拘,那麼本皇子和那邊的矛盾勢必浮出水面。那邊的主子雖然是個草包,但身後勢力盤根錯結,個個都不好相與。他們若來個狗急跳牆,單憑咱們現在的實力,卻還難以抗衡--”
“原來如此――”張帷躬身道:“主子爺考慮周全,屬下心服口服。”
晏之原淡淡一笑,道:“你可知本皇子為什麼要你連夜帶人去將那刺客毀屍滅跡麼?”
張帷遲疑。
晏之原搖搖頭,笑道:“你跟了本皇子好幾年,武功見長,腦子可沒半點長進,仍舊是塊榆木疙瘩。
張帷臉一紅。
晏之原道:“咱們雖則吃了啞巴虧,可也要給那邊一點顏色瞧瞧。刺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本皇子又是若無其事――打個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