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對宗門禁制也有研究,此時瞧見眼前的自然景觀,心知是百年難遇的。
晚霞中,顧瑾看得正是心領神會。
這……這霞光的遊走似乎像是碧落劍訣中的一些jīng妙法門,只是以類似於禁制紋路的方法表現出來!她下意識地咬著嘴唇,仔細觀察,心中忽地一動,劍訣瞬間展開,也不作勢,只是在體內將真息運轉,按照平rì脈絡執行,到那一個平時總是困擾著她過不去的關鍵處,卻是氣機陡變,循著這霞光的走勢,只是其中一個小小變化,困擾了她許久的難點,竟是順暢透過。
其實就是小小的一個變化,她體內真息運轉,便有了一分奇特的牽引之力。每一個與以往不同的變化,都能夠讓真息的牽引深重一分,直至那數月來也沒能衝過的關竅,只覺得那裡如沸湯沃雪,水到渠成,輕輕鬆鬆便衝了過去,餘勢不止,又連過三四個關竅,才餘勢消竭。
顧瑾此時已是呆了:“這,這是……”她下意識地駢指成劍,當空一揮,只見山頂上劍氣沖霄,霞光明滅,數十層碧落劍氣此去彼來,無休無止。雖遠比不上傳說中“碧落霞光千萬重”的至高境界,也比不過師尊“霞光至,劍氣千幻”的jīng深,但這分明就是練通了劍訣,才會有的表現!
蘇牧此時也是呆立,看了看不知是瞧美人瞧傻了,還是瞧眼下這情景瞧傻了的白玉堂,對他嘟囔道:“這便成了?”
白玉堂此刻也稍稍回過神來,呢喃道:“牧師弟,你、你說,這、這算是頓悟嗎?”
顧瑾臉上一紅,回過神來,兩人的話語自然落在了她的耳朵裡,只見她淺淺而笑,更是美豔動人:“這樣的機緣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算不了頓悟,頓悟講究的是天人感應,和眼下情況雖然相似,可其中奧妙卻天差地別。”
蘇牧嘻嘻一笑,正sè道:“師姐機緣深厚,恭喜師姐練成碧落劍訣。”
顧瑾掠起額前飄落的長髮,淺淺而笑,心知繼續說下去便會有炫耀的成分,於是開口告別:“兩位師弟慢慢觀景,我先走了。”
白玉堂卻是沒辦法和她多說話,只能強笑著看她離開。回頭再看蘇牧,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沒由來的徒生氣惱,翻動白眼的他,沒好氣地叫了一聲:“牧師弟,走啦!”
兩人轉身往峰下走去,天空中劍光一閃,彷如一顆流星砸落,現出靈虛道人的身影,瞧見兩人也不覺得意外,反而笑道:“想不到你們也在這,這等景觀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方才正在和掌門師兄論道,忽感雲海氣機徒變,掌門師兄告知此乃天地生成,授予我東華劍宗弟子的一場大機緣,於是我便來瞧瞧,卻沒想在這碰見了你們兩個小輩,罷了,我就傳下一篇法門,你們且記好了,對於此時你們的修為來說,可謂是大有用處,能夠感悟多少,全看自己的造化。”
蘇牧本也想不到,只是陪白玉堂來看美人舞劍,卻先後引來這些機緣,自己的運氣是否太好了一點?
靈虛道人撫須,一眼便將眼前兩人的修為瞧了透徹,白玉堂雖然比蘇牧先一步上山,卻落後蘇牧一大截,只是其中緣由,卻不好分說,一人修習的是東華劍宗正宗心法,一人卻是先修習了妖道法門,到底將來誰會更勝一籌,不好妄下定論,而且此時兩人都將要面臨脫胎境一大重要關節,傳他們化氣篇,最為合適不過。
“孤雲出岫,別出機杼,內息為體,法門為用,紫府洞開,養天地之靈氣,納氣入體,存於氣海,練氣化虛,納靈氣為己用……”
白玉堂先是一呆,隨後立即回過神來,用心牢記。蘇牧卻是早已經開始用心牢記,聽卻一段過後,他知道靈虛傳的這一套法門,正適合現在自己的狀況,如今已是築基境巔峰,就要進行下一階段的突破,由自身的**凡胎脫變為道體法身,正是修道之中最為關鍵的一步,也是跨入門坎的一步,至為重要。
且不論兩人都領會多少,靈虛便教訓道:“此法門為我宗門四法三訣之一,清心化氣法中的化氣篇,正適合你們如今的狀況,你們都將要踏入修道中至關重要的一步,切勿分心,應該好好修行,否則他rì必定自食其果,三rì後便是所有築基弟子的論道之rì,能否入宗門嫡系,都在那一天,如果失敗,那便繼續留在三清殿築基,七年之後,自動淪為非嫡系子弟,切勿分心,切記、切記。”
切記兩字,靈虛特意說了兩遍,並且加重了語氣,顯然後面一番話是隻對蘇牧一人所說,可是靈虛方才的叮囑當中,蘇牧為何還讀出另一層意思,似乎對方對於自己心中還存有疑慮,卻不知這是為何,蘇牧頓時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