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森田義樹的想法,不搭電車是正確的。要是這副狼狽的樣子搭電車的話,只會被人家指指點點。
在這半個鐘頭裡面,有阪孝弘幾次想要脫口而出說自己想回家了。可是明明知道自己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卻要這樣不知恥地跟在他後面走著,這樣的情況實在不是自己能夠忍受的。
可是,看著那一次也不曾回過頭來的背影,總覺得自己如果說出口的話,一定也會被拒絕,所以,兩人終究是不發一語地慢慢走到了森田家。
到森田家時,森田義樹的母親出來開門,看到兩個人明顯是打過架後的狼狽樣,搖頭之外不禁深深嘆了口氣。而之所以不覺得驚訝的原因,也是因為如森田義樹說過的,已經習慣了吧!
「到底怎么搞的,怎么會連有阪孝弘也弄成這樣呢?」
森田義樹的母親,一臉擔心地看著有阪孝弘,卻也似乎不願過問事情的經過,只問了兩人要不要吃些什么。考慮自己現在身體的狀況實在不是吃得下飯的情形,有阪孝弘婉拒了森田義樹母親的好意。
聽著有阪孝弘與自己母親一來一往的對答,一旁的森田義樹只是默默地冷眼看著,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有阪孝弘想,要是自己沒跟來的話就好了。可是,等到他跟森田母親講到一個段落,森田義樹又招呼他上樓,到他房間去。
森田義樹的房間跟印象中幾乎完全一樣。床的位置,牆上日曬過的痕跡,甚至連房間裡的煙味都一模一樣。
有阪孝弘像是熟練了一般,徑自在床旁邊坐了下來。然而,光是這樣一個小小動作,也就足夠讓他的身體疼痛難當。
森田義樹這么慢還不上來。從樓梯口傳來說話聲,一定是和母親在說著話吧!
一個人待在這裡實在覺得很靜不下心。不過,就算森田義樹來了,情況也不會好轉吧!
不可能忘得了,曾經在這裡發生過什么。被森田義樹強硬地抱了,一再重複的行為,如今都在有阪孝弘腦海中,如同排山倒海般地覺醒過來。
然後,是森田義樹冷酷地說著討厭你的聲音。
雖然不是在這個房間裡說的,但一想到他,不管怎樣最後都還是會想到這一幕。
咬著嘴唇,有板孝弘低下頭。
還是回家好了。身體已經好多了,現在回去的話也還有計程車可以搭。
有阪孝弘想著,正準備站起身的時候,卻聽見樓梯有腳步聲,接著森田義樹走進房間裡。
手裡拿著的好象是急救箱。
「剛才打電話給你家人了。」
「啊?」
「這個樣子你沒辦法回去吧?所以剛才叫我媽打電話到你家講過了。」
「謝謝……」「是我害的。」
森田義樹短短地丟下這么一句,開啟掌上來的急救箱。蓋子才一開啟,消毒水的藥味就飄了出來。
「我要幫你消毒,會有點痛。」
森田義樹從急救箱中拿出脫脂棉片沾了雙氧水之後,輕輕在有阪孝弘的傷口上碰了碰。
冰涼又刺痛的感觸傳來,有阪孝弘忍不住將身體住後縮。「不要亂動,這樣我不能幫你消毒!」「啊,抱歉。」
有阪孝弘這次有了覺悟,挺直著身軀等著森田義樹幫他消毒。
森田義樹熟練地幫有阪孝弘處理好之後,又一一貼上OK繃。臉弄完之後換手,連倒在地上擦傷的部位也仔細消毒之後上了藥。
森田義樹默默地做著這些事,而有阪孝弘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雖然眼睛歪了沒辦法戴,導致現在眼前模糊一片,但還是可以清楚望見近在眼前的森田義樹的輪廓。
「你啊……」
因為擦藥而一直低著頭的森田義樹,突然開口說。
「啊?」
「為什么要幫我?明知道會被打得七葷八素的吧?」
「我怎么可能放著當時的你不管!?」
「都說明你別管我了!」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可是當他幫有阪孝弘貼上最後一塊OK繃抬起頭來的時候,表情卻像在發怒。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受不了對方嚴厲的眼光,有阪孝弘說完這句話後站了起來。想要就這樣乾脆走出去算了,卻被森田義樹擋住。
「你想去哪?這副狼狽的樣子想要回家嗎?」
「可是…我在的話只會給你添麻煩」
「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所以別想那么多。如果真的在意,那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