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森五歲那年,他的母親終於因為一件小事想不開,當著他的面自殺了。
從此也給漢森帶來了不可磨滅的打擊。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他被父親送到爺爺家,他和父親的隔閡日益漸深。
在布林身邊,他受到了最良好的教育,擁有最優異的資源,早就了他一身的剛正不阿。
尤其是他已經知道黑社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組織,所以他發誓一定不會成為像父親那樣的人。
想到這裡,漢森失笑,沒想到最後自己還是要靠著他的力量,才能生存下去。
當年自己所有的手下都已經犧牲,他的命也遊走在邊緣,是他找到了自己。
給了他力量,讓他活下去。
“老大,到了。”雷斯提醒道。
車身緩緩停在另一坐城市的醫院門口,原來這座城市和她的城市是鄰市。
漢森自己一個人前往醫院,讓雷斯等人留在外面。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見上父親最後一面。
那個電話如他所言,確實就是最後一通電話。
因為他在掛了電話後,就服用過度的安眠藥靜悄悄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算的明白,知道漢森一定會來。
一個驕傲了一輩子的人,不希望讓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漢森瞭解他,雖然說對父親這個詞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但是真正面臨他的死亡報告時,心裡卻有了一絲異樣。
這個自從母親死後就不再見自己的父親,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好留念。
他去了一趟他生前住過的病房,在裡面待了一會,像是放下了一些什麼東西,準備起身離開。
“您好,請問您是漢森先生嗎?”
Vip病房的專屬護士忽然走過來,攔住了漢森。
漢森點頭,問她有什麼事情。
確認了他的身份後,護士領他進了儲物室,將一條項鍊和一封信教給他。
“這是什麼?”
漢森看著熟悉的項鍊,卻想不起來一點東西,還有手上拿著的信件,封面已經被磨損,褪色,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我也不知道,是剛剛病房的先生過世前拜託我的,他說他沒有親人,唯一的兒子在外國,這幾天應該會過來,讓我等他過來就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你。”
護士將所有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之後,就離開了。
漢森在醫院親自處理了父親的身後事。
在院門口等待的雷斯,再次抬手看了看時間表。
驚訝的張了張嘴,這可是老大和他父親談話談的最久的一次,之間的最長的紀錄是才十分鐘。
今天是怎麼了,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漢森出來的時候,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雷斯抬了抬眼角,果然和以前一樣,應該又是不歡而散了吧。
“老大,先生要回國嗎?”
“他已經走了。”
“走了……走……啊?”
雷斯還準備問先生去哪了,下一秒突然反應過來。
“老大你節哀。”
說狠話難不倒他,可是說安慰別人的話他真的不行。
這時候如果太太能在老大身邊就好了,她一定能讓老大笑起來。
回到酒店的時候,儘管漢森已經身心疲憊,但是他並沒有想睡覺。
他將手中的項鍊輕輕放在桌子傷,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信封。
裡面是有兩封信,一封是父親在去世前留給他的,裡面並沒有什麼煽情的話,倒是很多話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和固執。
他只看到了最後一句:我知道你很愛那個女孩,就像當年我愛你媽媽那樣,你的性格太想我,那個女孩太像你媽媽。前車之鑑,希望我的兒子不要像我一樣,悔憾終身,希望你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
後面一封,已經是一封幾乎泛黃的信,上面的字跡小巧娟秀,一看就是女人的字跡。
如漢森所猜測,這確實是他媽媽在自殺前留給他的信,只是這些年一直被父親留在身邊,他都不曾看過。
這封信裡面充滿了思念、埋怨與不捨,但是她的一字一句都沒有提及父親。
儘管她控訴了他給自己帶來的不幸,但是她卻不願意將他的名字寫在自己的遺言中。
心中她寫到了對漢森的不捨,記憶對他未來生活的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