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後來去法國讀書,秦賢也帶我看過幾回,生怕我再次想不開。因此,我對心理醫生有天才的排斥感。
特別是面對餘悅揚的時候。說起餘悅揚選讀心理系的原因,還要歸咎於他的姐姐我。小時候我們倆不親,他是父母手心裡的寶,而我是他們眼裡的草。他隨父母生活,而我遠在C市自生自滅。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突然選讀心理系,說是要治好姐姐的病。再後來,我好了,他與我的關係愈發的親近。
我帶著卷卷在國外生活的這段時間,他經常來看我,陪我聊天。時常讓我有一種看心理醫生的感覺。
“你來幹嘛?”我防備地看著他,擋在門外不讓他進去。
餘悅揚倚在他那輛騷包的法利拉車頭,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幽深的眸子帶著看透世事的清明,“來看我親愛的姐姐。”
我皺眉瞪他,“才怪。”
他聳了聳肩,“果然瞞不過你。是這樣的,我被邀請擔任邢質庚的伴郎,先期抵達C市準備準備。特來懇請姐姐收留。”
真是陰魂不散,在帝都不好嗎,幹嘛非得跑到C市?
餘悅揚看出我的疑問,“這是尹家姐姐和童家姐姐的決定,說這樣可以順便宣傳宣傳他們的度假村。你看看那個大餅臉和廚子的婚禮,把那什麼酒店都炒紅了。那二位姐姐也想來這麼一下。”
“那為什麼……”
我的話還沒問出口,餘悅揚就已經打斷我的話,“身為邢先生的心理醫生,要確保我的病人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完成婚禮。”
我瞪了他一眼,“滾回度假村去住。”
我要去起訴他,起訴他重婚。竟然敢邀請我的弟弟當伴郎!
“你要是不讓我住,我就讓爸媽住這裡來。”
我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恍恍惚惚地轉身,大門敞開,預設餘悅揚的進駐。
連我爸媽都被邀請了,這叫怎麼回事?
*
冷空氣南下,C市的氣溫陡然降了7度。寒風在屋外盤旋嘶吼。
我裹著一張毛毯窩在房間裡敲鍵盤,手指僵硬,腦子一片漿糊,一個字也寫不下去,滿臉子都是邢質庚和紀予馨結婚的畫面,而我只能站在遠處遙遙相望,手裡牽著卓子塵,卻永遠也不敢告訴他,其實邢叔叔就是你爹地。
“姐。”餘悅揚擾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幹嘛?”
他推門而入,遞給我一個黑框眼鏡,“拜託你,眼鏡不要到處放。這麼過時的款式,你還用著呢,趕緊去換一個吧。”
我睨了他一眼,接過眼鏡正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