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呵呵一笑說:“我的夫人,至今為她的皇兄也就是前太子傷心。為了爭奪皇位親兄弟彼此相殘之事她深惡痛絕,又如何會讓愛子重蹈覆轍?”
“太子已經摔死,只剩下盛王爺。這件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吧?”營聲見京兆尹不為所動,轉了一個話題。
“小道訊息你也信?”
“如果你不相信,為何又會三番五次親自去香山求見太子?還買通裡面的錦衣衛將軍打聽虛實?你是否得到了確切的情況?”營聲狡詐地盯著他問。
“你跟蹤我?”京兆尹面露羞憤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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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琦住在星遙小樓的書房裡,以塌為床。
他歷來喜歡這樣。把書房當做臥房。
他正躺在塌上睡午覺,一覺醒來,感覺鼻子滿是蘭花香,被子有點重。
他睜開眼睛,卻見星遙躺在他邊上,朝向他側臥著,頭枕著他的胳膊,腳架在他的腰上,鼻子裡的氣流噴到他的脖子裡。
他抬起頭四處看看,還好,房間裡沒有別的人。
星遙被他晃醒過來,把他的頭摁下說:“別動,你這個枕頭好舒服。”
“星兒,你睡錯地方了。”朱琦在她耳邊悄悄說。
“沒錯,這是我的塌好哇啦。”
“那就是我睡錯地方了。”他說著準備起來,卻被她壓下去,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腰。
“你也沒睡錯,我允許了,以後你就做我的枕頭好了。”她調整了一下頭的位置,閉上眼睛,露出愜意的神情。
他掀開她的腿,怕有人進來看見不好。
偏偏路靈兒就冒冒失失直接進來了,看見他倆這個樣子,有點尷尬,轉身想退出去敲門再進來。
“路靈兒,什麼事?”星遙閉著眼睛問。
朱琦感覺奇怪,用手在她後腦勺掃一掃,難道這裡長了一雙眼睛?
她閉著眼背對著大門,卻知道進來的人是誰?
“殿下,小主。”路靈兒握拳作揖稟告道,“天音來訊息,他們查到殿下去早旦頂找神仙的秘密是甘露透露出去的。甘露怕受懲罰,出逃後先去了泉山堂,然後才不見了蹤影。天音閣調查了泉山堂的底細,發現泉山堂是營聲在京城的據點。”
星遙一骨碌從榻上飛起來,落在路靈兒面前,挽住她的手說道:“走,去看看。”
“你要做什麼?”朱琦趕緊爬起來,攔住她。
“去買藥啊。”星遙對他婉然一笑說道,“給你補補腎。”
路靈兒忍著沒敢笑。
朱琦滿臉通紅地說道:“小淘氣,你不要亂說話,更不要到處亂跑,會闖禍的。”
“知道,”星遙對他眨眨一隻眼說道,“太子壓根兒不在我這裡,他躺在自己的寢宮裡,你只是我的枕頭。”說完她繞過他,帶著路靈兒飛走了。
朱琦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她到底是變傻了還是變聰明瞭?”說著他摸摸自己的腰,似乎她的腿還壓在那裡似的,忍不住又笑起來,真是個小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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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山堂的後堂密室內,營聲和京兆尹仍在密談。
“我本人雖然不在京城,但是京城仍舊是我的地盤。我一直叮囑我的銀色令,一定要保護好京兆尹狄大人的安全,因為狄大人是我們自己人,他以後貴不可言啊。”營聲笑嘻嘻地說道。
他臉上堆上笑,皺紋更深了,像是七橫八豎的溝壑,顯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