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嘯宗在勤王殿招待兩個兒子。
殿內共擺了五張餐桌。上首坐著明嘯宗,左手邊依次為李皇貴妃和太子朱琦,右手邊依次為張賢妃和盛王爺朱徊。
李皇貴妃透過眼角的餘光也能感受到張賢妃諂媚的嘴臉。
張賢妃的注意力集中於明嘯宗的酒杯。
只要酒杯空了,她就趕緊起身過去拿了宮女手裡的酒壺親自倒酒。
而朱徊則打著配合,專注地看著他的父皇。
明嘯宗的手指靠向酒杯之時,他立馬舉杯相敬。
朱琦跟朱徊相比,如同木頭一樣。
他乾坐在那裡,不發言不喝酒。怪不得父皇不喜歡他。
他太不會見機行事了,沒有他弟弟半點擅於討好人的機靈勁。
張賢妃越是和明嘯宗歡顏笑語,李皇貴妃越是覺得噁心。
如果皇上知道了他兒子乾的蠢事,他是不是還笑得起來?
“皇上,新選的50名宮女已經培訓了一段時間,馬上面臨分配。您看什麼時候到內正司親臨觀摩?”李皇貴妃殷勤地問。
為了把話題引到她想提的事情上,她不惜進獻美女。
“是嗎?朕都差點忘了這茬事。”明嘯宗已經有點微醉。
他喜歡年輕的美人。歲月不饒人,與年輕的美人同歡可以讓自己體會到青春綻放的活力。
底下人知道他這個癖好,順著他的心意不停地給他進貢少女,以至於目前宮女的數量達到了有史以來最多。
“可是其中一名宮女因為偷盜,犯了宮規,被髮配到浣衣局改過——”李皇貴妃轉入正題。
她瞟了一下張賢妃,張賢妃的臉上現出緊張的神情。
“皇上,”張賢妃打斷李皇貴妃的話,離開席位主動跪倒在地,用淒涼的聲音哭著哀求道:“臣妾罪該萬死,沒有管教好徊兒,讓他闖下了大禍。請皇上治臣妾的罪,是臣妾管教不嚴,徊兒還小不懂事——”
明嘯宗二丈摸不著頭腦,不高興地放下酒杯,問道:“怎麼啦,到底怎麼啦?好端端的哭什麼哭!”
“盛王爺他大逆不道!”李皇貴妃看著地上惺惺作態的張賢妃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個可惡的張賢妃又在演戲!如果可以,她真想撕碎她。
朱琦看向朱徊,心裡想,這個夏蟬怎麼這麼會惹事,又惹上他弟弟了。
早就聽說他弟弟對女人從不感興趣,屬於媽寶男,夏蟬待在皇宮外面的浣衣局都能惹上他,可見能耐有多大。
“沒讓你說。朱徊,你自己說!”明嘯宗怒視著朱徊。
朱徊跪下,害怕勁已經過去了,早就想好了說辭:“父皇,兒臣曾被一名新來的宮女夏蟬所救,若沒有夏蟬,兒臣已經命喪湖中。她被送到浣衣局服苦役,差點被人害死,兒臣義憤填膺,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宮中請御醫救治,再不救她就死了!”
“混賬,自己視宮規如無物還瞎說!我已經調查過了。何人害她?是她自己偷懶不幹活才被責打!”李皇貴妃大聲呵斥。
朱琦不滿地看母妃一眼,他一直不滿意自己的母妃如此對待下人。
“父皇,兒臣沒有瞎說,有人故意放蛇咬她,有御醫的診斷為證!”朱徊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