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風靈的表述，甄誠受到鼓舞，動情地說道：“我也喜歡你。”

他的手準備順勢摟住風靈纖細的腰肢。

“謝謝。”眼淚水從風靈的眼睛奔湧而出，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自己想聽梁德說這句話想了幾百年，今日心滿意足了。

為何她哭了？甄誠的手縮回來到口袋裡去掏紙巾，但是口袋裡沒有。他想用衣袖幫她去擦，又怕髒。

他有點不知所措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想惹你傷心的。”

“不，不是你惹的。是我自己忍不住了。不過我不準備再傷心，哭完就好了。“她抹抹眼淚，”我已經心滿意足。我欠他的，一定會還給他。我會等他。他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就算等幾千年也不算什麼。來世不能相見，那麼我就等來世的來世再見。”

“等誰？”他越來越糊塗，“你所說的一定不是凌峰吧？”

“凌峰是現實中仍舊活得好好的人，我應該好好珍惜他。”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轉了一個微笑說道，“對不起，有時候我會很脆弱。我們雖然相處不多，但是我把你當朋友，所以說了一些埋藏在心裡頭的話。”

“不不，我不明白。我是真的喜歡你，如果你內心其實喜歡的是我，你沒必要忌諱凌峰，我可以幫你去擺平他。”

她連忙搖頭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會跟凌峰分開。你很像我所思念的那個人，但是你不是他，對不起。”

甄誠的自尊心有點受不了，自己只是她所思念的死人的替身？那她還不如不表達，這等於斷了自己的念想。

“你知道我到底是誰嗎？”他忍不住想挑明自己的身份。

風靈搖搖頭。

“你所坐的這條遊艇是我俱樂部當中的一艘，這一艘遊艇相當於你那套房子的價值。我的俱樂部有21艘這樣的遊艇。這只是我其中一個很小的產業，我擁有許多礦產，俱樂部的價值只相當於其中一個礦產的零頭。”他解說自己的身價，絲毫也沒有誇張。

以他過往的經驗，只要他這麼介紹自己，那些女孩往往會睜大眼睛，露出各種各樣的神情，有驚訝的，有驚喜的，有不可置信的。

她卻只是若無其事地聽著，末了哦了一聲。

“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她淡淡地回答。

“你覺得凌峰有我強嗎？難道你不應該選擇我嗎？”

“希望我所說的話不會讓你難過，真話可能並不好聽。喜歡你不等於我就要離開凌峰。如果這份喜歡讓你誤會，我從此收回這份喜歡。”她抱歉地解釋。

她忽然發現在男人面前表露內心是一件很難收場的事情，開始後悔自己今天所表現出來的脆弱。自己的本意是隻想對自己做一個了結的。

那你還不如不說！甄誠真生氣了。從來只有自己拒絕女孩子的，還沒有哪個女孩子跑過來說喜歡自己但是不會選擇自己，這不是在捉弄自己嗎？

但是他不能把這種氣撒出來，父親的意思是她是一個人才，必須爭取她，自己不能因為個人的衝動影響父親的計劃，導致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