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括,還是那種一夜情過去後兩個人相顧無言只覺彆扭的!
好吧其實真正感覺到彆扭的只有身為上司的審神者,三條睦月她自己。不過睦月也沒想通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耍酒瘋也沒這麼耍的啊,這都能跳脫衣舞了,她有這麼飢渴嗎?
“那就來些正經的,”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清光笑著牽起她的手腕,“想讓主人幫我塗指甲呀。”
“等等,stop。”毫不留情地拍掉了纏住自己的爪子,少女理直氣壯地指著自己的鼻頭問道,“你是在嘲諷我對嗎?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個會塗指甲油的女孩子嗎?還有你真的不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嗎?看光了我還說我胸小?老孃胸有那麼平嗎?!”
清光於是笑得更開心了,眉眼彎似月牙,睦月愣了愣,總覺得他今天特別愛笑,而且笑起來……好妖嬈,完全不像平日那個面癱又欠揍的他。
嗯,雖然現在這樣更欠揍。
“好好好,主人胸最大了,求埋胸~”
睦月瞪他:“埋你個雞翅膀哦!”
“那就塗指甲。”他把小瓶塞進她的手裡,“我不管反正主人你今天不塗我就去跟大家說昨晚咱倆相擁而眠。那到時候大家的反應可就很令人期待了呀~”
期待你個榔頭!!三條睦月差點沒一口凌霄血噴死這個小浪蹄子,他是無所謂,這麼看還莫名其妙帶了點自豪,可她自己就慘了好嗎!!這傢伙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倒不如說是變得比往常更加難纏了,睦月決定以暴制暴,頂著滿臉低氣壓,陰沉地說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刀解了你。”
清光怔了怔,突地換下了所有欣喜與笑意,陰影迅速襲上了他的紅瞳。
口型變換了無數次,少年才移開了視線,擠出了喑啞的聲音:
“如果,真要拋棄我的話……好,聽你的。”
“……”
睦月覺得她除了投降,真的已經別無可選了。
“……那那那我待會要是塗毀了你不許嫌棄我!也不許怪我!更不準打我!”
無奈地拿起了指甲油,睦月糾結地思考著究竟該怎麼塗這玩意兒。
“怎麼會嫌棄主人呢主人麼麼噠~”清光興奮的樣子讓她想到了唰唰搖著尾巴的小狗。
只有硬著頭皮上了。睦月稜他一眼:“好、好吧,手不準動!對,就這樣——欸你幹啥!我還沒塗呢?!”
誰知少年卻猛地站起了身,一改剛才黏人的表情,比方才睦月恐嚇時的神色更加可怕。
“……不用了。”
少女摸不著頭腦地望著他:“啊?你搞什麼飛機啊孽障!”
“好好休息。”
“欸?啊,喂!!”
只撇下了這麼四個字,加州清光徑自出了房間,消失在了門後。留下完全搞不清狀況的睦月一人,頂著因宿醉而生疼的腦袋,在原地呆坐了許久許久。
少年陰沉著俊容大步離開了她的房間,似是想要逃開什麼。
可是心底的那個他卻在大笑,撕心裂肺地笑,笑著告訴他:你逃不掉的!
——你逃不掉的!註定要被我吞噬!若不是她的力量和執念,你本就不應該出現的!在她面前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這個冒牌貨!!
(閉嘴!!)
止住了步子,清光禁不住一拳砸在了承重柱上,自右手傳來的鈍痛令大腦稍稍清醒了些許。
“清光……?你怎麼了?”
來人是一臉擔憂的大和守安定。
“……沒什麼。”清光胡亂擺了擺手,見他手中端著碗,便搪塞似的問道,“你是去找她的?”
“啊,嗯,主人說自己宿醉嘛,就給她弄了點醒酒的湯。”安定柔和地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信,“順便當個郵遞員,是她的信。不如……你幫我送去?”
“不了。”他下意識地拒絕道,“我,有點事,你去吧。”
“唔……”見自己的友人著實有些奇怪,安定狐疑地眨了眨眼,“你真的沒事麼?臉色很差哦?”
“沒事。”
——怎麼可能會,沒事呢。
令睦月萬萬沒想到,這封沒有落款的信竟是出自昨晚那個黑髮女孩兒之手。
感覺好像真的成了朋友一樣呀,有些小開心。這麼想著,少女偷笑著拆開了信。
可剛看了幾行,她便呆住了。那龍飛鳳舞的字跡拼接在了一起,展現出了一個她從未細想過的,事實,和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