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總是漂游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雲。
“藥研哥哥……”前田藤四郎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藥研藤四郎的衣角,“主人今天……怎麼啦?好恐怖啊。”
滿面寫著“佛擋殺佛、鬼來斬鬼”的三條睦月此刻正咚咚咚地切菜。這架勢八成是要把菜板連同灶臺一起毀於手下。藥研來這個家也才一個星期有多,就連一旁搖頭嘆氣的大和守安定都不曾見過這樣的主人,就更別提藥研自己了。
於是男孩誠懇地搖搖頭:“或許是……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有的那幾天?”
並且擅自將這個奇觀歸類為“生理異常”。
話音剛落,少女就以一種平日裡自己都難以企及的光速噌地出現於藥研、秋田和安定面前,這下可好,黑臉包公的降臨帶給秋田太多陰影,小傢伙直接“哇”一聲哭了出來。
然而藥研不愧是身經百戰,只是摟緊了自己的弟弟,有些惱意地提醒道:“……大將。”
睦月沉著臉,寒光一閃,她從身後唰地掏出了菜刀——交給了藥研。
“……”藥研不明所以地接過了菜刀。
接著,少女終於開了口:“我宿醉,頭疼,藥研你繼續吧,幫我哄哄秋田,拜託了。”
於是,謎底揭曉了。
在一旁的安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睦月無力地稜了他一眼,決定等宿醉好了再收拾這個小妖精。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喝了四五杯梅子酒就宿醉的酒量真微妙啊。
頂著快要爆炸的腦袋,少女回絕了醒酒茶等一類的幫助,徑直回了房間。
在看清被褥上平躺的那個人以後她兩眼一黑差點跪了下去,手腳並用地關好了門,睦月爬到了床邊,一把抓起酣睡正香的少年猛力搖了搖。
“……給我醒醒!!”
少年果真醒了過來,赤紅眼眸裡毫無迷茫,一如既往的攝人心魄。睦月深吸一口氣:“丫的你居然還裝睡!”
清光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在等你回來呀。”
“……”
默默嚥下喉頭一口熱血,少女反射性地鬆開了手。
這事吧,其實說來話也不長。因為對於睦月這個宿醉的酒鬼來說,僅僅是睜眼閉眼之間的事。
燭光搖曳間。
“嗚……清光……熱。”
自她身上散發出的酒氣攜卷著誘人的熱意。少女櫻口輕開,嚶嚀間貝齒隱現,幽光的光似是綢緞撫過她泛出櫻紅的雪膚。
真熱啊。少女不安分地扭動著,呢喃間只有一個人的名字在唇齒間徘徊。
清光,清光。
清光,你在哪裡。
殊不知少年就在她面前,雙手撐在她的頭邊,將她牢牢鎖在自己的範圍內,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她難得的媚態嬌姿。
“我在。”
他的紅眸幽深,燭火浸不進,只能繞上髮絲;他的聲音沙啞,而她並不知,只是迷茫地用她染了淚的水眸,注視著他。
“清光……”
怔愣了幾秒,她復又開口道。言語間開始徑自扯開了衣領,於是平日裡從未見過的雪頸、鎖骨,甚至是更向下的幽秘和起伏,霸佔了他的眼簾。
少年蹙了眉,呼吸不自覺重了三分,看著她巧笑嫣然,抬起雙臂繞上了他的脖子,似在歡迎他。
燭光彷彿潑灑開來的墨,滴滴答答淌過她的粉頰、肩頸、細臂……
時間悄無聲息地定了格。
半晌,少年認真地說道:
“你……胸真平啊。”
我沒想通自己什麼脾氣,居然沒有當場把這個孽障給刀解了。
——這是聽完以後三條睦月的第一反應。
腦子裡“嗶啵”炸出了幾個小火花,少女清醒了過來,頂著一張宿醉的黑臉又一把將清光扯了過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少年笑了笑:“對主人你怎敢撒謊?”
“可我又該怎麼信你?”
“難不成主人你還想發生些什麼事坐實麼?那可是大歡迎——”
“正經點。”
睦月一掌糊在了嘻笑不停的清光臉上。
說實在的,睦月現在的心裡猶如千萬只羊駝歡騰地圍在一起跳廣場舞。還是那種自帶配樂的,譬如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秋天和你一起漫步在盛開的花叢間……咳,打住。
審神者和自己的刀劍男子差一點到了發生關係的地步,這種事件大抵可以用“辦公室戀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