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榆木腦袋!哪有人稱呼自己為師孃的?”師父揉著我的發,將我輕輕的擁在懷裡,這樣說道。
嗯?嗯!!!我吸了吸鼻子,腦袋裡混亂,想了又想,似乎……這句話,資訊量很大啊!師孃?我?稱呼?
我掙扎著抬起頭,就這樣沿著師父的下頜,往上游弋,想從他的眼裡探知更多的資訊。師父嘴角泛起笑意,正斂眉低目,垂首看著我。
“師父!你剛剛說……什麼!”
“為師說你是個小醋罈子!”
“不是這句。之前說過的話!”
“腦子進水?”
“不是!”
“嗯?”
“你這榆木腦袋!”是這句!
師父頓了下,捏著我的腦袋瓜,嘆氣:“分明是你榆木,怎麼還扣到為師頭上來了?”
我沉住氣,繼續和師父爭論:“是說我榆木腦袋,稱呼自己為師孃!”是這句!
“徒兒心真大,這就認了?”
我氣的跳腳,顛來倒去說了半天,竟被師父繞了進去,急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師父摁住我的肩膀,將我再度圈進懷裡,笑的意氣風發,顫著音打趣:“莫惱,為師逗你呢。”
“沒有別人,自始至終,一直都是你。只有你。”
他捂著我的腦袋,我悶悶的埋在他的胸膛裡,微微能察覺到胸腔說話時的震動,微緩沉穩,像是撥動了的琴絃,一下就襲到了我的心裡。我並不能從這短短的幾個字裡,就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儘管如此,我依舊難掩心境突生的變化,笑著揚起嘴角,哭了出來。
“師父,你……你是說?”
“為師說,這天地萬物,能和莫承堯情深意長的,只有你。”
我心中擂鼓驚起,瞬間炸裂,心像是要跳出來。急不可耐的再度從他的掌下掙脫開來,望向他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懂,似乎師父的話裡,另有玄機,榆木腦袋的我,真的參不透。
師父正要再度開口,眼角餘光微眯,沉聲訴於我:“這般箇中緣故,說來話長,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什麼?”我急於求知,哪裡還能顧得上別的事情啊。
師父緩緩放開我,抬眸看向我的身後,那是大鬍子家的小庭院,種滿了花草,此刻夜黑,僅靠屋內燈光隱射,並不能看的分明。
可師父眼眸深沉,望著某處,一直未動。
我循著那視線望過去,看到了窗戶燈輝下,站著的一雙幼女,是白天見到的那對兒雙生兒,甚是活潑。此刻,卻靜謐的好似空靈。
我欲開口喚她們過來,卻見眨眼間,窗欞折射的光裡,便不見了雙生兒的蹤跡。
那瞬間的移動裡,我似乎看到了瑩瑩綠光。
“師父,那是什麼?”我問。
“玉靈。”師父答。
作者有話要說: 正式開啟玉美人副本。然後開啟主線。
二十萬左右完結。
【三次元略混亂,更新隨機,望諒解。】
☆、玉美人(7)
燈光掩映下,雪花簌簌,恍惚間,竟似靈光幽幽,在雙生兒消失的瞬間,填滿了那片夜。
我邁開步子就要追,找了一天一夜的玉靈,竟然在此時此刻出現,得趕快捉住它,不然又要增添無辜的受害者了。手腕一頓,被師父擒住,我回首,急著掙脫:“師父,咱們得快點!”
師父未動,而是牢牢的將我牽住,那眼中情意,似乎捨不得我離開……我繼續掙脫,這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們得抓緊時間。
“不必去了。”
“啊?”什麼意思?
師父將我牽回他的身邊,手腕攥著的地方,有點硌手,我低頭看去,師父的大掌下正摩挲著的,是我的硃砂玉鐲,套在腕間,已經半年有餘,我早已習慣它的存在,徐棧曾言,朱玉認主、碎心,我就這樣戴著,卻從未出過什麼紕漏。
此時,被師父如此關注,我才再度想起了它。
“怎麼了?”我小聲詢問,師父的眼神太過詭譎,我不得不懷疑這和我的朱玉有什麼關聯。
“留在我身邊。”
“可是玉靈……”我一手指著遠處的夜,此刻一片漆黑,那靈玉早已消失於其中,哪裡還有蹤跡。
“不必理會,它自會前來。”
“那是什麼靈啊?”想來師父見多識廣,必是已認得那玉靈,此刻才這般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