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等在那邊。
將東西都駝在小仙女的背上,我們便往遊冥山返還。
鑑於林茂堂鐵了秤砣要留下來常住,我便將這次採購的主要行程與內容都手把手的教給了他,以後這體力活,就都給他來做了。那小毛驢,除了聽師父的教導,唯一能與它親近的便是徐棧與那野山雞了。果不其然,林茂堂在引導小毛驢回山的路上,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回程路過山下孤兒院,院牆高聳,鐵門大開,孩子們的笑鬧聲一如往常,我瞄了幾眼,轉身去追已經走遠的師父與林茂堂。
也不知道小墨水她們有沒有長高,時隔如此之久,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了。不記得也好,只要平安長大,便是福祉。
孤兒院緊鄰遊冥山,院牆一側就是山腳,長滿了草木,如同深山裡一樣,枝繁葉茂。而山下卻是另一番景象,枝條抽綠,小草破苗,一副早春花開遲,與山中形成兩種奇異的反差。
這一切如此反常,而我,卻又找不到其中奧秘,只是突然想起昨日山中亂晃,見到小仙女時的那棵大樹,心想要再找個時機,去探探。畢竟,我在這山中生長近二十哉,從不記得,山中何時有那麼蒼老的一棵樹。
正低頭理清頭緒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陣軟糯的嗓音呼喊著我。
“小小姐姐……”
我看著已經走遠的師父一行,已經聽出來是誰的聲音,僵著背,本不願理會,可我剛抬腳邁步,那廂又是一聲嬌弱的呼喚:“小小姐姐,是你嗎?”
我慢慢的轉身,看著離的不遠,已經長高了寸許的小墨水與土豆,身邊還站著不合群的小會,三個小孩子,臉上滿是驚喜,一溜煙的向我跑來,撲到了我的身上。小土豆最皮,竄的老高,我一把伸手拖過,將他抱了滿懷。
“姐姐!我也要抱抱!”
我彎著腰,右手臂將小墨水一併抱了起來,兩個孩子,還真吃不消,都沒將小墨水抱離地面,小土豆已經自發的竄到地上了。而總是不合群的小會,竟然也與人親近了起來,站在一邊,滿眼的欣喜,仰著小臉看著我,孩童的天真爛漫,終於與他融為一體。
“你們都好嗎?”我問。
剛剛還陽光的孩子們,被我一句話,竟然瞬間垮了臉。
小墨水掙扎著回到地面,低頭說了一句:“不好。姐姐……我們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我以為孩子們氣我躲著他們,才發著這樣的牢騷,笑著打趣:“是不是不好好做功課,被白院長罰站了?”
聽到白院長的一瞬間,三個孩子,竟然哇的放聲大哭了起來。我一時嚇的亂了手腳,急著安撫,孩子們卻哭的更厲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卷,主線還沒展開。。。
加快程序!
☆、三生怨(5)
孩子們哭哭啼啼的,一時沒個停歇,我哄了半天,小墨水才抽抽啼啼的告訴我,白院長病倒了,住院很久了。
師父與林茂堂早已走的不見蹤影,我放心不下白院長,帶著三個孩子就往孤兒院走,只有去找找宋老師她們問個清楚了。
這一去,便被宋老師她們帶往醫院,一路上憂心忡忡的宋老師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啟了話夾子,將心中憋悶吐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來山上找過我們許多次?”聽了宋老師的話,我心裡很驚訝又心酸,一遍遍的確認。
宋老師點點頭,三十多歲的她,並沒有結婚,孤兒院就是她的家,對待孩子們格外的好,如今,她的髮絲裡,竟夾帶著幾根白髮,眼角總是不自知的泛起褶皺,不知是不是白院長病倒以後,她操勞成這樣的。
“次次都在山中迷了路?”我不太相信,遊冥山雖大,可到山裡道觀的路只有一條,雖然最近草木瘋長,卻不至於次次迷失。
“真的很奇怪,上山就迷路,下山不論怎麼走,都能回到孤兒院。”宋老師瞪著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而且今年這山中特別的反季。”
我深知宋老師是說那山裡草木逆季節瘋長,卻只能裝作像她一樣八卦好奇的樣子,點頭附和了兩句,繼續與她聊著:“白院長為什麼不願讓你們上山找我?”
一直急於辯白的宋老師卻突然停了下來,猶豫了許久,才淡淡開口:“這個,還是問院長吧。”
從孤兒院到醫院,並不是很遠,從鬧市那邊坐公交車,很快就到了醫院。這家醫院,我約莫幾年前來過,那時,我還是個見到鬼總是嚇的閉眼縮頭的小姑娘,現在,見識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