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終於停頓下來,晃了晃手裡早已融進魂裡的控魂咒,悽慘的笑笑,眼睛聳動,異常驚駭:“可惜有了控魂咒,散不了。”
不知她為何這麼的悲傷絕望,我心裡總是不安,只好跟在落寞的她身後,繼續前行。徐先生很快的跟上來,與我並肩,笑著說道:“小女鬼頭喜歡的那個小屁孩重新交了個女朋友氣他的父親,小女鬼頭的母親認定是小屁孩害死了小女鬼頭,上門討要說法,被小屁孩推搡著掉落下臺階,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小鬼丫頭這是對塵世無望了。”
聽著徐先生在身邊絮絮叨叨的說了這麼多,我只有一個想法,不信。我還能感知到那日那個懷抱的溫暖,我還能聽到那日劉曼蓁被撞飛時,少年的撕心裂肺,身為預知夢的能力者,我甚至還能感知到兩個孩子之間純真無邪的愛慕,所以我不相信,那個有著乾淨笑容的少年,會那麼頑劣。
可親眼目睹之後,我才知道,一切感知,不過都是假象。
第五中學的門口,少年周追,依舊穿著與那日一樣乾淨潔白的襯衫,短髮英氣,少年無邪的臉上,全是叛逆與不羈,擁著一個二八年少的花季少女,純真的笑靨在日暮裡竟是格外的刺眼。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雙更第一更。
☆、食夢(7)
我雙眸圓睜,看著劉曼蓁的背影,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就那樣從那少年面前經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路過周追的時候,我望向白淨少年,依舊咧著張嘴,兔牙臻白,卻不是在笑,像是精神驚慟。我並未理會,心想他也該有感知,為他而亡的鬼魂不得安寧,那他的靈魂也應該不得安生。
我目不斜視的跟著劉曼蓁繼續向目的地奔去,徐先生在我身邊繼續有一茬沒一茬的說著,我全然聽不進去,心裡早已堵滿了剛才周追摟著如花少女時,年輕的臉龐上明媚的笑容,也終於明白,劉曼蓁為什麼覺得生無可戀,那可是她以死換得的對方的生啊。
終於,夜色|降臨的時候,她停在了一家醫院的門口。熟悉的推拉門,自動感應後緩緩開啟,我來過這裡,仁心醫院,存放劉曼蓁屍體的醫院。
這裡有見過我的惡鬼,我不知道此番進去,會不會落個八馬分屍的慘死狀,在門口猶豫再三,遲遲不敢邁步。
“有我在,走吧。”徐先生已經率先走進去,循著劉曼蓁的鬼影,踏上了二樓的樓梯。
徐先生上次逼退惡靈的場面還歷歷在目,我是好不懷疑的,於是稍稍放了心,跟了進去。
劉曼蓁停在了一間病房外面,我四處環顧,再三確認了幾遍,除了兩個飄蕩不知去往何處的老鬼,周圍沒有惡鬼,這才放心的走到病房門口,向裡面望去。
那裡躺著一位年過四十的阿姨,鼻樑之間的模樣和劉曼蓁有些相似,一隻胳膊吊著石膏,脖子也有些僵硬,正與臨床的老奶奶說些什麼,不是很開心,卻也並非像剛剛喪失愛女的人該有的樣子。
我疑惑的看了看劉曼蓁,她專注的看著病房內的人,主動發了話,聲音暗啞,早已不如少女般鶯歌婉轉:“她是我媽,我五歲的時候,我爸拋棄了我們母女,沒了蹤跡,她撫養我長大,這幾年,也不乏好男人追她,她遊走於各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我一直因為這個,覺得世界骯髒不堪,自卑,抑鬱,直到後來遇見周追。有的時候,人就是太片面的動物,只注重表面的東西,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就只有周追了,可死了,才發現,只有她,是把我當過人的……”
說完這些,她似乎陷入了回憶,我認真的觀察著病床上的婦女,暗自體會,劉曼蓁口裡的她,到底是指周追還是她的母親。正糾結的時候,病房裡傳來一陣笑聲,我看過去,那位婦女不知說到了什麼事情,開懷大笑,僵著的脖子後仰,似乎卡到了後頸,尚好的那隻手趕緊過去扶著,端正擺直。劉曼蓁淡淡的看著,眼裡的柔情,也慢慢的消失不在。她轉過來,對著我,字正圓腔的說道:“撞我的那個人,是個很有錢的富二代,現在逍遙法外,徐先生說你可以幫我。我不求別的,只求那家賠償的損失費,可以保她一生安安分分的生活至老死,再也不必為生活所迫,顛沛流離。”
我聽懂了她說的每一句話,卻不知如何幫她,轉過身去質疑徐先生。那人卻不知何時,去往角落,與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鬼聊起了天。我只好老實的發問:“我怎麼幫你?”
我看著病床上的女人也向門口望過來,盯著我半晌,卻又落寞的移開了目光,繼續和隔壁床位的老奶奶攀談了起來。
“聽徐先生說你能引夢?請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