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是這些身外物。我就怕你把它們當關旭給砸了,這樣的話,太悲劇了。”
聞言,屈可可輕嗤出聲,望著樂意忙碌的身影,心虛得想起了和方起歌的約定,她遂小心翼翼問:“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將洗乾淨的碗用布擦乾,她抽空回到:“賺錢不容易,不要隨便浪費,你錢多可以捐去做善事!”
“哦!”她受教的頷首,上前幫忙將餐具放進碗櫃。
“今天我見到方起歌了!因為一些事,我想……”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樂意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屈可可本就心懷忐忑,聞聽此言手一抖,那些個餐具就真的摔成了一地慘劇。
“你想做什麼?”她一臉驚懼。
對視了半晌,樂意道:“我只是想……借衣服參加一些派對!”
番外
“劉小夢,我喜歡你!”
四月一日,微風吹拂過安靜的校園。午休時分,高二的關旭正蓋著英語書,蜷縮在草叢中睡覺,突然就聽到了旁側的人聲。他發誓,絕對不是故意偷看或偷聽,只是那兩個人選的位置剛好離他不遠。
拿下臉上的書,他微微側頭,隔著稀疏的枝葉,看到穿著百褶裙的女生背對他的方向而站:纖細的身影,烏黑及腰的馬尾。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幻化成一個個跳躍的光斑,撒了她滿身。
風聲過耳,枝葉瑟瑟,光斑明媚舞動。兩個男生一明一暗屏息凝神等了許久,聽到她緩緩開口,聲如銀鈴,伴著清淺的花香漂浮在周遭的空氣中,“謝謝,愚人節快樂!”
愚人節?!
那面向他而站的男生滿臉通紅的呆住了,手足無措的想解釋:“不,不,不是的,我不是……”
關旭突然笑了,帶著極大的聲響從草叢後現身。男生不防有人,本來漲的通紅的臉上血色盡失,倉惶退了一步。女生也嚇了一跳,略帶驚恐得回望著他。
將衣服上的草屑拍落,關旭一言不發的繞出草叢,和那女孩擦肩而過時,含笑道:“劉小夢,愚人節快樂!”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劉小夢白皙的臉上,撩起了誘人的紅暈,她一言未發掉頭跑了。關旭站在原地,笑開了一口整齊的白牙。
他知道她是誰了,劉小夢!
放學的時候,方起歌狐疑的看著他問:“你牙疼嗎?怎麼一直咧著嘴?”
當時十七歲的關旭還沒練成後來的臉皮,被髮小如此言說,有些不自在得攬過他:“起歌,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彼時,方起歌母親早已亡故多年,他卻還全身心的沉浸在智鬥小三的幼稚行為中。對於關旭的問題,自是嗤之以鼻:“一見鍾情?高二的時候玩這個,被你家太祖知道,你就離一命嗚呼不遠了!”
關旭後怕的鬆開了這根木頭的頸子,想起家中太祖那副不苟言笑的神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關旭的太祖關城老將軍,少小從軍,戎馬一生。如今已是80歲的高齡,依舊保持著大半生在部隊中養成的紀律生活。老爺子膝下有四個兒子,關旭的父親是老麼。
按說自己該是最受疼寵的小孫子,可嘆他生不逢時,前面幾個嬸嬸一窩蜂的全生了兒子,太祖大人就盼著能有個粉嫩嫩的小孫女抱抱,臨了卻又下來個帶把的。老爺子氣急了,還未等護士將孩子抱出來,拔腿就走了。
至此,也就揭開了關旭不受寵的人生序幕。因為父母工作繁忙,小學之前,他是跟著太祖大人生活在軍區家屬樓的。大院內跟隨爺爺奶奶生活的孩子不少,年幼的關旭暗地裡比較過後,覺得自己是全大院最慘的一個。
那樣以淚洗面的生活在他上了小學之後才得以終結,父母把他接回身邊。那個時候,因為方起歌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是戰友的關係,兩家大人就把小孩子放在一起讀書,以便有個照應。關旭就這樣誤交損友,開始了另一段暗無天日的人生旅途。
時至今日,他大小黑鍋背了無數,卻是越背越白;方起歌卻像是進了黑煤窯挖煤一樣,越長越黑。
因此,兩人得了個綽號,黑白無常。
忌憚方起歌的拳頭和關旭的家世,敢當面叫的人幾乎沒有。但是他以為整個學校是不會有人不認識他的。
然而,他錯了。
高三的時候,確認出國留學,他便不再埋首書本中,反而樂哉樂哉的尋到了低他一級的劉小夢教室內。
那天,她們班體育課,她一個人坐在教室裡。穿著薄薄的運動短褲,粉臉微紅,在做作業。
他晃了進去,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