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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危在旦夕

永寧侯府,鄭國泰與禮部左侍郎何宗彥、鄭貴妃體己太監崔文升、工部給事中賈繼春默然飲茶。

崔文升掃了一眼何忠彥與賈繼春,這兩個老王八蛋,不愧是文官,這養神的功夫咱家愧不如人吶。得,還得咱家拔頭籌。

他輕咳道:“侯爺,二位大人,咱家出宮的時間也不短了,要不咱家先行告退,你們接著聊?”

賈繼春看他一眼,又淡淡看著鄭國泰到:“公公自便就好。”

何忠彥一語不發,依然四平八穩地喝茶。他對鄭家毫無好感,月前提請皇長孫出閣讀書,鄭家同樣與他不是同路人。不過今日永寧侯打著鎮遠侯的旗幟相邀,聲稱有大事相商,何侍郎不得不來。

鎮遠侯,牽涉的東西太過重要。

一群油滑的東西,鄭國泰只能呵呵笑道:“公公何必急於一時,本侯今日邀各位過府一敘,實屬無奈啊。”

賈繼春不動聲『色』道:“一個小小的鎮遠侯而已,侯爺何須煩悶?”

鄭國泰挑開了頭,賈繼春立即急不可耐地充當了出頭鳥。由不得他不積極,顧偉奇常年排行禮部和御史的黑名單頭榜頭甲。奈何皇上對他的彈章常年留中,讓御史言官們恨得牙癢又無可奈何。

如今永寧侯似乎要出手,他如何能不積極。

鄭國泰目『露』恨『色』道:“賈御史深知我心啊,今兒老夫開啟天窗說亮話,昨日老夫遭受了奇恥大辱啊!若不掃平了顧老匹夫,老夫難消心頭之恨!”

崔文升蹙眉道:“既是如此,侯爺為何還要讚賞顧家,甚至不惜退還顧家家財?”

這正是眾人不解的地方,這與鄭家一貫的畫風不符。

我能告訴你,我特麼險些菊花不保嗎。鄭侯爺單純的不爽和不足為外人道的恥辱,卻是引發一場超乎他想象和控制的超級風暴的開始。

鄭侯爺皮笑肉不笑道:“因為本侯高風亮節,一碼歸一碼!”

這個臭不要臉的,眾人鄙視不已。

何忠彥目光深沉道:“侯爺好一招暗渡陳倉吶,如此定讓鎮遠侯放鬆警惕,而後可以一刀封喉。”

賈繼春、崔文升明顯智商餘額不如何忠彥,此時方才恍然大悟。崔文升不跌道:“侯爺高,實在是高,這個悶棍打得著實漂亮。”

看看,這就是粗人和文化人的區別,在文化人口中打悶棍也能顯出一股子文雅悽美。

賈繼春鄙視了崔文升一眼,然後精準定位道:“侯爺,鎮遠侯肩負乾清宮和東宮安危,想要動他,恐怕不容易啊。呵呵,大家知道的,咱們御史和禮部彈劾顧老匹夫的摺子,這麼多年都要堆成山了,可老匹夫不照樣活得滋潤無比?”

何忠彥眉頭皺成了川字,凝重道:“不錯,鎮遠侯深受聖上寵信,要他出醜不難,若要他徹底倒臺……難啊。”

老狐狸,鄭國泰冷哼道:“好!那老夫就只要他出一個醜,出一個下不了臺的醜便好。”

何忠彥凝聲道:“願聞侯爺高見!”

這才是商議大事的樣子,鄭國泰悠悠道:“顧老匹夫不是負責聖上和東宮的安危嗎?如果乾清宮發生了一些連聖上也感覺危機重重的事……”

三人眼前一亮,妙啊,鎮遠侯有著聖上毫無保留的信任因而強大無比,但他的強大也是他脆弱的根源。一旦皇帝不再信任他,鎮遠侯便成了沒有爪牙的老虎,到那時便成了砧板上的肉,想怎麼剁便怎麼剁。

這就叫釜底抽薪!

皇帝已經風燭殘年,如今最是敏感多疑,在這一個時間軸上,最恐懼也是最不能容忍地只有一條:安全受到威脅。

三年前的“梃擊案”,徹底斷了福王繼承大統的希望。在那一個荒唐的日子裡,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個叫張差的“瘋漢”手持大棒如入無人之境,穿過了無數關卡,躲過了重重禁衛,最後安然來到東宮,險些將大明王朝的太子活活棒殺。

這一出荒唐而拙劣的刺殺鬧劇,在華夏曆史上絕無僅有,其漏洞百出的表演,倒與鄭貴妃兄妹的智商相符。事後雖然天子捨不得最疼愛的老婆和福王吃掛落,強令有關部門結案,以致堂堂太子遇刺,竟然只有一個瘋漢子張差和兩個死太監問責!

一出鬧劇將天子對鄭貴妃母子的偏愛展『露』無遺,不過,皇帝此後將東宮的宿衛交予鄭偉奇,也充分暴『露』了另一個問題:皇帝事先對這件事並不知情。

這出鬧劇給太子留下好幾十平方心靈陰影的同時,也給皇帝留下了無數遐想的空間。鄭貴妃母子為了上位能夠刺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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