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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龍回嶺?小子,你不覺你也太狂妄了麼?你不知金龍出手,永不落空麼?”

左風堂閒閒地左顧右盼:“你女兒在此,聽不聽隨你。”

樸戾低叱:“鬼王和鐵馬呢?”

“被我炸跑了,”左鳳堂嘿嘿一笑,“五顆雷火彈當頭炸來,你說他們還能怎麼樣?若還不走,我加上一拳一腳,你說他們跑不跑?說不定正等著你回去替他們壓驚壯膽呢!”

樸戾陰沉著一張臉,狠狠瞪了左鳳堂一眼。

左鳳堂並不看他,看天看地,眼珠子四處亂轉,就是不看他。

樸戾一拂袖子,陡然揚長而去,冷冷丟話:“我當先救女兒,再殺你洩恨,你給我記著,傷了我女兒一根頭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要走便走,一轉眼去得無影無蹤。

左鳳堂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氣,急急忙忙關上了殿門,像作賊一樣東張西望了一下,又長長吐了第二口氣,喃喃道:“好險,好險。”

肖飛整個人都軟了,秦倦站在他身後早已有備,伸手扶住他,但他卻未料到自己撐不住肖飛的體重,兩個人都晃了一下,眼看都要跌倒,幸而上官青一把把兩個人穩住,回頭問左鳳堂:“怎麼會擒到樸戾的女兒?”

左風堂大步過來看肖飛的傷,一邊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也不知說的是什麼。

秦倦把肖飛緩緩放在他自己的軟榻上,邊笑了笑:“我看那位姑娘只怕不是樸戾的女兒吧!”

左鳳堂為肖飛點了幾處穴道,以真力搓揉他的胸口,助他順過氣來,笑道:“還是公子了得,樸老頭的女兒遠在蠻龍嶺,我哪裡抓得到她?她怎麼會來這裡?我只騙得了樸老頭一時,等他頭腦一清醒,立刻就會知道被騙了。”

那青衣女子嫣然一笑,抬起頭來,撥開披落的長髮,抹去易容藥物,只見這女子已年過二十,眉目嬌豔,有一種媚態,哪裡是剛才清秀可憐的小姑娘?只聽她語音柔媚:“左護法,我已按你說的做了,你也該解開我穴道了吧?”

左風堂甚是不耐:“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放了你?做夢!”

他助肖飛順過氣來,讓他自行調息,邊向秦倦解釋:“這妖女是鐵馬十九幫的第十七匹鐵馬,叫什麼‘千面美人’喬豔,精於易容。我抓住她本來要一刀砍了,是她自己出此下策,說可以救千凰樓一時,要我饒了她性命。她在蠻龍嶺見過樸彤,因而可以扮作她的樣子。”

秦倦向喬豔點了點頭。

喬豔伸手掠了一下頰邊的散發,嫣然而笑:“久聞七公子丰神如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她話中有話,聽是讚美,實是暗諷。

秦倦不去理她,望了殿中眾人一眼,目光轉到肖飛身上,微微出神。片刻之後,低柔地道:“樸戾片刻之後便知受人之欺,我們千餘之眾,逃是逃不了了,況且不戰而逃,傳出去千凰樓聲名掃地。殿中有糧有水,可以支援一時,但困守於此,一旦樸戾帶人來攻,亦不是長久之計。”他深吸一口氣,眉頭微蹙,“樸戾約莫一個時辰便可找到鬼王諸人,一問之下便知樸彤並未下過蠻龍嶺,是喬姑娘假扮樸彤。屆時,他會挾怒而來,而且帶有幫手!”他低低柔柔地道,一字一句把局勢分析得清清楚楚,卻令人聽不出他是喜是憂。

只聽他頓了一頓,又道:“如今,我們二十一人已有六人受傷,肖殿主傷勢尤重,我們一十五人,要如何保這千餘人的周全?”他低低地問,目光如水,自殿內諸人面上一一流過,最後留駐在左鳳堂身上。

左鳳堂嘆了口氣:“說吧,有什麼想問的?”

“你能與樸戾對上幾招?”秦倦低聲問。

“兩三百招勉強可以,樸老頭功力既深,臨敵經驗又豐富,我練到他這個年紀或許能勝過他,目前還差那麼二三十年。”左鳳堂沮喪地一攤手,“而且樸老頭招招狠辣,若是漏接一招,非死即傷。”

秦倦並未抬頭,又問:“那一十五人一擁而上呢?”

“群戰?”左鳳堂顯是怔了一下,“以樸老頭的身份地位,我們一擁而上不算過分。但我們師承不同,彼此不熟對方招式,又從未習練過合搏,只怕縛手縛腳,還不如我一個人和他動手的效果好。”

“也就是說,打是打不過了?”秦倦淡淡吁了口氣:“只能智取了?”他的語調顯得慵懶,那是七公子一貫處事的語氣,一種似有若無的犀利之氣隱隱透了出來,“千凰樓終非江湖幫派,仍是商行,莫忘了做生意才是我們的得意之處。”

他這樣說,誰也估不透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