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竟對殷月湘來說,他確實是拋棄她的負心漢,生氣憎恨都是會有的情緒,所以即使他們才剛見過面,算來其實是陌生人,不至於因愛生恨到這種地步。
但是不管他怎麼想,都只有殷月湘有可能害他們。
“我瞧她性子激烈,只要事情一不順她的意,就不停地尖叫反駁,如果她因為我不肯娶她,就感到氣憤,又覺得你搶了她的男人,再加上她相當沉迷於夢境,所以……如果說她因此而妄想毒害我們兩個,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吧?”
“毒死我們?可你沒中毒啊!”向十悸心裡確實也只能猜得出是殷月湘下毒,畢竟她一直住在這個小鎮裡,跟人沒仇沒怨的,要說有人會恨她,百分之百是愛著藍奏恆的殷月湘了。
“哪沒有啊?你瞧,這就是證據!要不是我家於良事先給我服的萬靈丹很厲害,我八成得跟你一起去地府找閻囉王主持婚事了。”雖是生死關頭的事情,可藍奏恆說出口的語調硬是聽來不正經了幾分。
藍奏恆把手掌心的黑紋在向十悸的面前晃了晃,怒道:“哼!本來我還覺得她有幾分可憐的,不過現在嘛……”
黑紋令向十悸看得沭目驚心,她微擰眉心,正色道:“你打算怎麼辦?”
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下毒已是事實,既然殷月湘有可能是個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會殺人的女人,放任她逍遙法外,似乎也不太妥當。
倘若事實如藍奏恆所猜測,那麼,哪天殷月湘又愛上其他男人,發生一樣境遇的時候,難保她不會二度出手,到時候對方就遭殃了。
“我要逮住她,而且要證據確鑿,教她翻不了身!”藍奏恆咬牙握拳,露出森森白牙,詭笑著出聲,“我要讓她後悔,小看了我這赤焰火狼的後果!”
“我想,她應該不知道你是赤焰火狼。”只憑著一個“恆哥哥”的名,很難讓人聯想到藍奏恆吧?
而且藍奏恆從頭到尾也沒跟殷月湘提過,他是赤焰火狼。
如果當初,藍奏恆對殷月湘報出這個名號,不曉得殷月湘會不會因為畏懼蒼龍堡的聲名而放棄?
畢竟照藍奏恆的說法,蒼龍堡實在太有名,除了她住的那種山野小地方之外的人,大概都略知一二。
只是……細想了下殷月湘昨天幾乎抓狂的反應後,向十悸忍不住在心裡對著自己搖頭。
嗯……應該不可能,說不定殷月湘知道了之後,反而會四處宣揚,說蒼龍堡的俠客赤焰火狼對她始亂終棄之類的……
這可不是她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畢竟她受害至深,還差點丟了性命,所以今天不管藍奏恆想出多麼誇張的法子,她都不會反對。
“管她知不知道!總之,蓄意害人致死是她不對,大爺我一定要叫她後、悔、莫、及!”
藍奏恆一個字一個字地咬重了發音,那咧唇冷聲宣告的模樣,看在向十悸的眼裡,就像是一隻因家人受到傷害而發怒的公狼,正虎視耽耽地盯住敵人,並自喉間發出怒吼,誓要將敵人生吞活剝,撕裂至死,而她……
很抱歉,她向十悸不是什麼溫良恭儉讓的乖順姑娘,所以她不會替殷月湘求情,只會留在藍奏恆這匹發怒的火狼身邊,盡情地享受他的保護,並讓殷月湘惡有惡報,也嚐嚐剛才她痛苦得差點死掉的滋味,這樣殷月湘才不會再去害別人!
“什麼?!有人下毒?!”
掌櫃聽了這個訊息,霎時臉色刷白,然後不由自主地將視線移向了一起被找來的小二哥。
“我我我……我沒做這事啊!我與兩位無怨無仇,怎會下毒呢?”小二哥見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自己,嚇得腿差點軟掉。
剛才藍奏恆出門去請大夫,接著沒多久,就招他與掌櫃進房,原本還以為是他哪兒招待不周,給客人嫌棄了,想找掌櫃抱怨,哪裡曉得事情比他猜想的還要嚴重。
而且這下毒一事,已經讓大夫證實無誤了,酒與茶當中也都查出了毒性,很明顯是有人要害死藍奏恆與向十悸。
“我知道不是你。”瞧小二哥嚇得兩腿發抖,藍奏恆僅是繼續問道:“我叫你來,是要問你,茶點除了廚子跟你之外,還經過誰的手?”
“這……西邊這兒的上房,都是我在送酒送菜的,除了我,沒人往這邊跑了。”小二哥哭喪著臉應道。
“那麼,西邊這裡的房間,還住著誰?”藍奏恆記得,西邊這兒的客房很幽靜,房與房相隔有些遠,但房間可不只一間。
“除了兩位,就只有昨天鬧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