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整座空中堡壘,才能懸浮於高空幾十年,卻沒有降落過。
遠道而來的機甲師們,自然是這個領域的佼佼者,大多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可惜落在了更驕傲甚至是高傲的華夏科學院的研究員眼中,那就是一群莽夫,是外來者,是整個浮空島許可權最低的人。
說白了就是坐牢。
連人帶機甲投落的地方,甚至不在任何一個建築物及其周邊區域,完全是一片實驗報廢掉的荒地。至於華夏科學院的建築群所在,那裡面全都是整個紫微星域最高階的科技機密所在,怎麼可能讓一群外人有機會接觸?
而且,這群研究員可沒有待客的意識。
也就是說——
沒、有、客、房。
就這麼片光禿禿的地,大家全都打地鋪吧!反正機甲師全都是皮糙肉厚的莽夫!
至於科學院方面,負責比賽的人是他們內部的,就不必陪著吃苦受罪了,每天乘著最平穩舒適的專機往返,食物也是可以自由點餐的。
機甲師們就沒有這個待遇了,每天只有盒飯送來,雖然浮空島上的食物不可能是什麼低劣的次品,但口味單一,乏善可陳,每天一個樣,絲毫不照顧大家的心情。
蕭瑤早就知道,浮空島的傢伙們是這個德性了,毫不意外的拿出準備好的帳篷和睡袋,自覺享受野營的樂趣。
現場也不止她一個有所準備的,所以她也不算突兀。
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一架變形機甲。
因為機甲師們的駐地開闊,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到大家的動向。而那架“噌噌噌噌”,轉瞬間從機甲形態,變成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型鐵房子的機甲,頓時吸引了大量仇恨。
變形技術不算太難,更多的還是繁瑣。但機甲師們卻很少選擇這種看似多功能的機甲——將機甲的功能太多的賦予到變化能力上,勢必要在其他更多的基礎效能上進行妥協。
這種型別,說它是機甲都覺得不好意思。在攻擊能力和抗打擊能力上,它有時候比觀賞性機甲來得還要脆。
但那又如何?
這種生活質量都下降得不行不行的時候,機甲師們的仇恨真是拉得穩穩的。
蕭瑤往那個“鐵房子”看過去,發現不少機甲師靠近了那裡,企圖上前交涉。
至於交涉這種事情,方法無外乎威逼利誘。
只是能走到這一步的機甲師,又能有幾個善茬?
於是無數人被哄走了,唯有一個人成功的登堂入室。
那張臉還挺面熟。
幾個月前剛見過的——天樞。
至於這個完全無法拒絕天樞,在機甲選擇方面又極其注重實用性,同時只是來玩票的傢伙——蕭瑤可以肯定,那機甲房子的主人,只能是……天璣了。
也是。
蕭瑤不由得會心一笑,決賽也就這麼一百來人,遇上簡直是太容易了。
第七十四章 職業病
機甲的儲物艙就在駕駛艙的正下方。
軍用帳篷、機甲維修工具、行動式治療儀、壓縮食物和水,以及簡單的日常生活用品……所有的東西井井有條的放置在一起,將整個儲物艙塞得滿滿當當的。
比較起來,蕭瑤收拾房間的時候,可比收拾機甲隨意多了。
這種習慣,在軍部出身的機甲師身上十分常見。
從競技比賽中出來的機甲師,在駕駛技術上不會遜色于軍部的人。可那種將機甲視作另一個家、隨時做好荒野求生準備的習慣,卻是軍部機甲師在常年作戰的過程中,已經植根於骨髓、近乎於本能的習性。
畢竟,在變幻莫測的星際戰場中,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遭遇什麼。後援補給被切斷、與隊友失散、孤身深入敵腹……什麼都有可能發生,隨時得做好孤身奮戰的準備。
尤其是……蕭瑤這種,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的倒黴孩子。
浮空島方的負責人,還在核查到場機甲師的各項資料。比賽名單尚沒有排出來,只先給各個機甲傳輸了一張簡略般地圖,告訴所有的機甲師哪裡是他們的活動範圍、哪裡又是戒備森嚴的禁區。
降臨浮空島的第一夜,算是機甲師們最悠閒的時刻了。
即使面對大片大片紅色禁區的地圖,也有不少瞧著新鮮的機甲師,結伴去周圍逛逛。
也有嚴肅的自律者,時刻放鬆不得,像是怕自家機甲水土不服,正在進行修正和保養。
又或者,四處走走轉轉,多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