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別提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如此楚楚動人嫵媚生情的模樣,哪怕她此刻再清冷,他也很想擁有她的全部……但他若是今夜擁抱了她,這輩子就徹底失去她了。
他的神色一柔,壓低嗓音詢問,他並非善良溫柔的男人,從來都不是謙謙君子,他會想一整夜徹底佔有她,繾綣纏綿,卻不會是此時此刻。哪怕體內竄出莫名難以自控的衝動,哪怕只是看到玉背的隱約風光,也足以讓他險些失控。
他終究是個男人,並非聖賢,更別提眼前的女人,他已經失去三年之久。
“洗不去?”
“是用特製花液作為原料,當然洗不清。”雲歌冷漠地回應,他的腳步每每靠近一步,她都能夠察覺心的緊縮,甚至呼吸都不太自如,她要的不過是一回解脫,他若能得到她,用這樣卑鄙不入流的方式,她也不必再為他的那些動人的回憶徘徊躊躇。
“不礙,花在你身上綻放,很美。”
他一步步逼近,最後站在她的身後,緩緩壓下俊長身子,雲歌幾乎都能察覺他溫熱的氣息很快地掠過她的背脊,她不曾回過臉去,只是緊緊皺著眉頭,心越來越慌。
秦昊堯卻不曾做出任何過分舉動,只是長臂一伸,無聲無息將白袍撈起,披在她的後背上,將她整個身子都遮擋起來,將那一張美麗的畫圖也全部遮掩住。
她不懂,明明常常用那麼熾熱的目光看她,他對她的渴望和想念,從未被時光沖淡,為何他居然沒碰她?
皇宮的人見了她,都有些害怕,生怕她的手裡有害人的巫術,可以操控人的生死。人,總是最怕那些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
但他從來不害怕,既然如此,為何不碰她?
“想聽真話?”哪怕不曾看清她此刻疑惑不解的神情,秦昊堯還是說中了她的心事,他扯唇一笑,黑眸之中落入幾分寂寥和失落,唯獨雲歌依舊揹著身,不曾看到。
“你說的對,朕沒有哪一日不想得到你,但——”他頓了頓,扳過她的身子,將紅色腰帶從她緊抓不放的柔荑之中緩緩抽出,繼而環過她的腰際,親自將紅色腰帶束好,他看著她裝束整齊,才望向那張不無錯愕的小臉,沉聲道。“還是以後再說吧,朕不想強逼你。”
他走出內室,重新坐回外堂的酒席之旁,自斟自飲,兩人說開了也好,免得她對他再多疑心。
他對她自然沒有別的惡意,他不過是把她當成是前半生最喜歡的女人而已。她依舊不曾結束這一切,雲歌默默閉上眼,滿面悲涼,心中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
這世上自然會有相似的人,但絕不會有這樣一模一樣的人。但她眼瞼下的那一顆細小紅痣,後背上隱藏在花圖之下的舊傷,多少還有凹凸的舊痕,早已證明她並非相似的女人,而就是讓他魂牽夢繞的那個女人。
秦昊堯早已洞察一切,因為證實了,才能容忍她此刻的逃避。
雲歌怔然地站在原地,他為她披上外袍繫上腰帶的那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的呵護寵溺,不言而喻。
他不曾給她任何羞辱,卻也將心中的渴望直言不諱。
雲歌的目光落在那個獨自飲酒的俊美男人身上,遲遲無法言語,突然有一瞬間的迷惘,似乎他給的真相,才更像是真相。
第233章解開對秦昊堯的怨
“不過,你可別再生出想一輩子當巫女的念頭,否則,朕可饒不了你。”
放下手中酒杯,秦昊堯斂眉低笑,他抬眸看她,眼底不無熾熱和深沉,這一句露骨的話語,卻讓雲歌不無尷尬。
半個月前,他吻了她,為的就是讓她打消秉持巫女的那一套規矩,他言語之中暗藏的寓意,更像是若她繼續固執己見,他會再度吻她,或更親密更激烈的法子。
這世上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提出如此惡劣的威脅方式,哪怕他不過是玩笑話。
“過來坐,你我並非外人,朕說過許多次了,是夫妻。”秦昊堯見雲歌有些躊躇,率先開口,眼看著雲歌緩步過來,才移開視線,一句帶過。
夫妻……所以她才不曾得到任何羞辱?相反,無論她做任何事,他都可以寵著她慣著她,不只是他的女人,妻子——似乎是他更看重的人。
哪怕後宮妃嬪也無法跟他平起平坐,一個君王可以有三千后妃,卻唯有一位有資格跟皇帝平起平坐的皇后,並非只是因為愛她,當年他才冊封穆瑾寧為後。在秦昊堯看來,穆瑾寧雖然也是貴族女子,卻並不嬌貴愚笨,她有閱歷,有賢能,更是在塞外吃過苦而愈發堅強卓絕的性子,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