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凝眸看她,凝重的面色,將她的身子,徹底扳過來,他要真真切切看著她的臉,她的眉眼。
“我與王爺之間是清白的,娘娘讓曲姑娘當著眾人之面親近秦王,怕是個個都看得出了。”她垂眸一笑,面色愈發蒼白了幾分,莫名冰冷的眼神藏匿在深不見底的深處,皇后是衝著她而來,想必天子也瞧得真切。
被天子緊緊握住雙手,手心傳來溼漉漉的汗水,穆瑾寧欲言又止,彷彿正陷入兩難之中。
皇上望著她這般躊躇模樣,平日裡她是聰敏過人,賢惠識大體,但如今的真心流露這一面,卻也讓他可以體會她的難處。只聽得穆瑾寧擰著眉峰,愁緒才下眉頭,更上心頭,“我並不奢望如何的名分,連日來心中對孩子格外牽念,所以多了幾分感傷……。”
“朕聽說了,昊堯收養了那個孩子——”皇上下顎一點,眼前的女子自然是年輕美麗的,她如此站在自己身前的時候,他總是忽略,她的身旁還有一個兒子。
直直望入天子的雙目,穆瑾寧眼中的笑容,漸漸變得莫名苦澀:“我知曉他在王府裡也能過得很好,只是還是多少有些放不下。”
“這樣吧,你們母子親情血濃於水,朕讓你隻身入宮當下也並未顧及太多,明日,朕許你出宮半日,特意去看看他。”
輕拍她的肩膀,天子說的輕鬆灑脫,他很清楚,對自己的女人總要施以恩惠,才能讓眾人心儀嚮往。
他的語氣,像是滲透了關懷,唇角輕揚,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際,雙目灼灼。“太醫說了,你的右臂可不是小傷,這一個月的休養,可不能大意。年紀輕輕的,別因為小事而壞了身子,落下病根。”
聽得出皇上的言下之意,后妃決不能隨意出宮,有了口諭自然另當別論,他這麼做,是要她記在心裡,感恩戴德。穆瑾寧神色一柔,語氣調笑,輕笑出聲。“我一定在晌午及時回宮,不然,其他姐妹也該眼紅了——”
皇上佯裝生怒,板起臉來,低喝一聲。“她們能說什麼?這是朕許你的事!”
她笑著輕點螓首,晶瑩的小臉柔美嬌俏,熱淚盈眶,那一瞬間的動容,早已攻克了天子的心。
彷彿心中滿滿當當的懷疑,在這一刻,全部化成水。
他的臉上有笑,跟往日的淡漠刻薄比起來,多了一分親近,或許天子原本就不是溫和親切的人,在穆瑾寧的面前,他只覺得時光倒流,彷彿他並非人到中年愈發力不從心,而是還在壯年,即便心中動情,也是意氣風發,瀟灑倜儻,器宇軒昂之人。
他幾乎忘記了,他們之間,有二十多年時光歲月的隔閡。她是后妃之中最年輕的一個,但她的懂事周到,體貼恭順,從未讓他有過不得已服老的感慨,她進宮快一月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更近了。
“皇上,今夜要留下來嗎?”
她噙著笑意看他,乖巧順從,那一雙慧明眼眸,落在他的身上,讓男人體內的**衝動,彷彿宛若出籠猛獸,就要撲在她的身上,盡情享受她的溫柔甜美。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對一個女人動過心了,這歷朝歷代的君王,但凡失去江山者,有不少便是因為紅顏的緣故,她卻不一樣。在他的眼裡,她的美,不妖不浪,不狂不放,是宛若夏日白蓮的清冽,她是紅顏,卻不會是禍水。
他有種預感,在他擁有穆瑾寧之後,幾十年的心病,也最終將徹底治癒。
“好,朕留下來。”
他笑言,彷彿心中愈發暢快,徐徐微風迎面而來,他徑直走向舒寧宮去,望著走在身側距離自己有兩步距離的女子,愈發心氣愉悅。
穆瑾寧剛為天子寬衣,天子坐在床沿,看著她解開盤扣,將宮裝褪下,只著白色裡衣的她,身影削瘦纖細,卻又不無長成女子的曲線玲瓏,愈發讓他眼底一沉。
躺在皇上的身邊,只聽得身邊一片平靜,卻猝然有了動靜,她睜開眸子,見皇上已然撐起身子正在看她,他的眸光深沉,伸出手掌,默默伏在她的肩膀,緩緩撥下她的裡衣。光裸的肩頭,肌膚宛若春日桃花瓣細膩嬌嫩,粗糙的男人手掌停駐在她的肌膚之下,看著她,他愈發心神盪漾。
純白色的裡衣已然露出整個肩膀,那軟粉色的兜兒就在眼前,皇上沉下臉來,她黑髮之內的淡淡微香,更像是一種無聲無形的誘惑之源。
她彷彿是春日裡一朵剛剛綻放的桃花,即便百花競豔,她也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風景,他的指腹輕輕勾起那一條掛在脖頸細小的粉色綢帶,她的美麗,讓他的內心,也不勝唏噓。正紅色錦被蓋在胸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