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不會也是他們早就安排好的臥底!
一想到這裡我就有種恨不得撲上去把這老鱉和他的洞府統統撕碎吃進肚中的衝動!!
這種憤怒是真的,而且此時老鱉的得意忘形正需要我的憤怒。
“雜碎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姑奶奶我跟那蠢蛋沒有絲毫關係!快放我出去!”
啪…啪…啪,老鱉在鐵籠外愜意地踮著小碎步,邊笑邊拍手,一臉沉醉的樣子:“還跟我裝?他就是千年前滅我全族的魔,而你則是因他殺業而出結出的孽障!!孽障!!孽障!!——”老鱉好像是回憶起了過去慘痛的經歷,隔著鐵籠撕扯著我森白的骨爪。
咔——五根骨指應聲截斷,而始作俑者的老鱉則因仇恨得報而哈哈大笑 。
而此時的我,根本就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滿心滿意都是夜的狀況,我一定要知道老鱉和他的同黨到底有什麼計劃。
“老砸碎!再逼我,小心姑奶奶和你同歸於盡!!”我要試試這老鱉到底知道我和夜多少底牌。
“哈哈——你當我不知道?那賊小子沒了你,就是凡人一個,只要一斷氣,連魂都沒有的東西!至於你嘛!嘿嘿——留下還有大用!”
聽著老砸碎的話,我的心像被放在冰窖裡。
絕望襲來之前,我好像又聽到了那天滿月的夜裡,夜嘶啞著聲音問我的名字。
我因你殺業所埋白骨而生,是以姓白,又與你相見於月夜,這就是我名字的意思。如果我就這樣死去,你是不是可以明白這名字的意思?
你絕不會明白,所以我還不能死——
力量像炸彈一樣爆炸在我身體裡,我別無選擇,引發了藏在我身體裡,深不可測的力量。
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我的白骨上飛快的生長,雜碎鱉就站在我的面前瞠目結舌。他即使知道我體內有絕大的力量,但也不會想到我會這麼幹脆的將它激發。因為使用這力量的代價就是魂飛魄散,但只要在我魂飛魄散之前,將我的這具白骨融合在夜的體內,他的力量就會完全的恢復。
我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妖怪,而我唯一的底線就是夜的安全。
如果有人要傷害夜,我就殺了那人。如果有天地要傷害夜,我就毀了那天地。對我來說什麼代價都不算代價。
那雜碎鱉幾乎是在震驚中,眼睜睜地看著我一點點地毀掉他的修為。
終於跪地嚎啕大哭起來:“白姑娘饒命!饒我一饒!”
“饒?那你說說那個叫白月的女人是誰?”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我要確定那個女人是他們的臥底!
“小的該死!小的也算不出那白月是誰——啊——”
尖利的指甲插進老鱉的眉心,慘叫之下,老鱉再無隱瞞:“白——白月——是——是——新——新魔——”
老鱉話剛說完,一口濁血噴出,澆了我滿臉。
他竟說白月那女人是——新魔!!!
從未有過的震驚!
如果這老鱉剛才說完這話沒有死,那我自然不信,可他說完後立馬暴斃!我不得不信!老鱉是因為洩漏了天機而折損陽壽而死。
是什麼樣的天機,可以讓這隻活了千萬年的老鱉耗盡他無邊無際的陽壽?
我連想都不用想……
無比慶幸我選擇了激發體內的力量,可能再晚就算激發了力量也再無力迴天!
沒時間再等,我必須儘快找到夜,告訴他真相!
新魔的誕生的比我預想的要快,如果夜不能毀掉新魔 ,那就必被新魔所滅。
這就是定數,即使強大如他這般與宇宙同生共命,亦脫不開。
正文 橙章三:心死生何怖
只須一念,我便從無常海底消失,轉眼就出現在夜面前。
然而眼前的景象再次讓我震驚!!
夜抱著渾身是血的白月跪地嘶嚎——!
她————死——了!?
怎麼可能?!她是新魔,怎麼會死?
難道那老鱉臨終也要框我?
不對!老鱉既然暴斃而亡,就說明他定然洩漏了天機!
所以白月一定就是新魔無疑!
可——為什麼會是這樣?
從沒有見過這樣瘋狂的夜,他死死地將白月的屍體摟在懷裡,即使我就那樣憑空出現在他面前,亦不能使他有絲毫分神。我看著他的淚流下來,心裡竟有一種我已經死了的錯覺。
明明是他在嘶嚎,是他在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