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如是說。
“厲淨涼知道吧?”夏璇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卻還是問出了口。
聶政也不隱瞞,點頭說道:“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
所以在那場釋出會之前他才問她會不會後悔?
她的父親不像她想象的那麼可惡,可那又怎麼樣?他還是辜負了她們母女,跟另外的女人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已經髒了,永遠都洗不白,他活該!
夏璇氣得雙拳緊握,也不知到底在氣誰。
聶政以為她是因為害了父親而內疚,不忍說道:“璇璇,你也不必太自責,葉總現在這樣也是咎由自取,當年他千不該萬不該去報復康家,害得你外公破產,你現在對他做那些也是他應該受到的懲罰。”
夏璇都氣笑了:“我為什麼要自責啊?我沒有自責啊,我生氣只是因為我更恨他了。那麼一個識人不清的男人,那麼一個受女人矇騙這麼多年的男人,我有什麼可自責的?不管有什麼原因,他已經對不起我們母女了,如果沒有你,我能不能活到這個年紀都不知道,我有什麼需要自責?我恨他,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因為他該死,因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說罷,夏璇頭也不回地離開,滿餐廳的人看著他們兩個,一臉的好奇。
聶政長舒一口氣,多年來積鬱心中的真相終於告訴了她,他感到解脫,以及一絲絲的茫然。
夏璇回到自己的房間,找了一圈後在陽臺發現了厲淨涼。他側坐在椅子上,垂眼觀景的模樣矜貴清俊,聽見響動轉頭望來,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流光溢彩,沉著決斷。
“我見過他了。”夏璇開門見山道,“厲老闆還真是深藏不露,那麼早就查到了我家那些破事,竟然可以忍到現在都不說,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厲淨涼站起來走向她,在離她還有一段距離時就被她阻止了。
“你別過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真是太煩你了,我已經愛不起你了。厲淨涼,你怎麼能那麼壞?你明明有機會早就告訴我,卻還要聶政來說這些。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了以後取消那個釋出會,讓你少了名正言順吞下華夏娛樂的理由?”
這一句句質問像拿著刀在人的心上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