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也是正經的千戶,王爺再三囑咐屬下要保護好督軍,自然是儘量寸步不離。”
還有理了!?鏡樓瞪了他一眼,徑自回自己的營帳,到底男女有別,只有這裡顧斂才會停下腳步,今天的營帳中坐著一個滿身傷痕的人,正朝著他咧嘴一笑。
“長平的督軍大人,好久不見!”
“你?”鏡樓回頭,沒有看見任何人,而賀真諢察滿身是傷,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賀真諢察觀察著她的神色,隨即釋然地笑笑,氣力也瞬間弱了下來,果然,和十三說的一樣,找她是最可靠最快的辦法。
“怎麼回事?”鏡樓上前去扶住搖搖欲墜的賀真諢察,沒有在乎他現在正霸佔著她的榻,原先長得跟貴族腳邊的捲毛狗一般,現在變成了一隻流浪狗,一雙湛藍的眼睛失了神采,雙手卻緊緊抓著她。
“快去,快去救遙軒和、十三,在蓬萊山……我做了……記號。”
遙軒?十三?
鏡樓立刻緊張起來,遙軒和十三哥為何要找她來救?“說清楚,怎麼回事?”
賀真諢察苦笑兩聲,說:“爺還不是為了找那個人,那人原先是杜家的,他得罪了杜家,現在正被追殺……快去……”
見他說上一句喘一喘,鏡樓眉頭深深皺起來,杜家,就是為了兵工廠,遙軒得罪了杜家,他要找的是杜家的什麼人?
“督軍?”顧斂在一邊和一群老兵嬉笑著喝著肉湯,卻見到鏡樓沉著臉一臉嚴肅地走出帳篷,身後還背個個大包袱,竟是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幾個老兵給顧斂使眼色,卻一個人也沒敢上前去。
鏡樓跨上馬,拉住韁繩調轉方向,看見所有人看著她,隨即笑笑,朗聲道:“我有要事去蓬萊山,你們按原先的行軍路線回去,回去我自會去請罪。”
“督軍,屬下陪你一起去!”陶致及匆匆趕來,立刻跳上馬,一副不讓跟決不罷休的樣子。
“我也去!”顧斂的反應也極快,連忙奔過去準備牽馬。
都被鏡樓一喝:“都住手!”隨即繃著臉,放緩了聲音,說道:“此行危險,你們都不宜跟去,這是軍令,所有人按原計劃回長平!陶致,全權交由你負責,出了意外,本軍拿你是問!”
陶致低下頭,低聲應了。
現在夜色正沉,他們著實想不通督軍為何在此時去蓬萊山,一個軍醫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巡視著所有人,隨即發現了唯一認得的那個。
“陶千戶!”
“盧軍醫,你怎麼來了?”陶致下馬,打量著衣服不大平整的盧軍醫。
盧軍醫喘著氣,連忙道:“快去給我看看傷患,督軍說在她帳子裡。”
帳子裡?陶致和顧斂對視一眼,顧斂帶上軍醫來到鏡樓的營帳前,猶豫了半分,隨即猛地一掀。
一個身材高壯的年輕男子躺在鏡樓的榻上,狀似已經昏迷了過去,突兀的是他的衣角拴著一顆精緻的小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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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 不死之身
鏡樓已經放棄了馬匹,乘著輕功穿過山路,賀真渾察確實留下了記號,在黑夜中也十分好認,她似有似無地感覺到有人的氣息,還有一絲令她顫抖的氣息。
和神殿裡遇見的那個道士一樣!
盤虛鏡自動浮現出來,緊緊貼在她的胸口,極為溫暖,鏡樓能感覺那股力量對她的壓迫少了許多,暗鬆了一口氣,更加警覺起來。腳下的山路愈加崎嶇,按照鏡樓的感覺,似乎到了一片一份陡峭的地段,一絲凜冽的殺氣使得鏡樓猛地停住,小心地落到一支樹幹上,斂起氣息來。
仔細一聽,東面不遠處隱隱聽見了刀劍相交的聲響,她小心地接近著不遠處的空地,四周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不少人正圍著這塊地方,鏡樓沒有靠得太近,謹慎地掩在茂密的樹枝後,朝著縫隙向空地處看去。
習武之人耳力眼力都比常人靈敏,鏡樓也是同樣如此,雖然距離遠,卻還是將空地上的幾個人看得清清楚楚,不正是遙軒和十三,還有那名在神殿出現過,並且殺了麻仙的道士!
懷中出現一道亮光,鏡樓一摸,竟是許久沒出現的盤虛鏡,她警覺地望望四周,這面鏡子此時出現,定是有不尋常的事。
接著,盤虛鏡發出一聲輕吟,鏡樓小心地按著它,凝視著前方的戰局,那名道士著實囂張,一身月白的道袍在黑夜中翻飛,手上極為顯眼的弒神劍挽出幾道漂亮的劍花,進攻得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