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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警覺地聽到一群人的腳步聲,細細密密,走得非常整齊而且急促。
太不正常了,不像是宮內侍衛發出的腳步聲,先不說每隊侍衛人數沒那麼多,平時巡邏走的很慢,不會如此急促。
要出事了!!
良佩在那一可非常後悔沒有好好聽從元鑑之的話,悄悄地躍到院子中,再仔細聽,腳步聲依舊持續著,她的心幾乎吊到了嗓子眼,察覺到外面的人沒有注意到燈火全息的敷原宮,才稍稍鬆了口氣。抓緊時間將衣物和細軟收拾了些,再去書易的房裡,不料他已經醒來。
“佩姨,外頭……”
“噓……”良佩捂住他接下來的話,“趕快收拾,今晚估計會出事,我們馬上離開!”現在屍體什麼也顧不上了,反正今天宮裡死多少人也不知道呢,少了個宮女和失寵的公主,誰也不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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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出逃
等兩人收拾出門,已經聽到宴會的宮殿傳來了刀劍相向、砍殺吶喊的聲音,幾乎蓋掉了宮裡的嬪妃和宮女太監的尖叫和求救聲。
良佩和書易臉色一白,立即奔向井口——唯一一條沒有人看守的密道。
從前從敷原宮的屋頂便能看到的井口在這一刻如此漫長,良佩和書易輕功不錯,雖然一眨眼就到了井口,但還是遲了一步,後面已經有一批人馬追了上來,等到兩人停在井口,已經是被團團包圍住。
“看看,是個皇子和宮女,怎麼,想逃?哼哼,”帶頭的一個士兵冷笑著看著良佩兩人,“將軍有令,這宮裡只要是皇帝的血親,一律殺無赦!”
書易的臉色更是慘白,良佩還算見過大場面,勉強地冷靜下來,哆哆嗦嗦地開口:“軍爺,我和侄兒兩個在宮裡當差多年,始終在膳房打下手,我們只求保命,求軍爺開恩,放我們出去。”良佩立刻扯上書易跪伏在地上。
帶頭計程車兵懷疑地眯起眼,似乎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說辭,問:“你倒是說說,你怎麼知道要逃?又說你要帶著侄兒逃走,你是要往哪裡逃?那邊有門嗎?”
良佩看著草地,眼神閃爍著,支吾了半天,說不出什麼來,心裡已經是一團亂麻,只希望拖點時間,元鑑之能趕到。
但是那帶頭的似乎沒什麼耐心,大喝一聲:“說!要是不說,我就就地處決了乾淨!”
“不要!”良佩驚呼,穩住狂跳的心臟,勉強開口說,“奴婢二人是在候著傳菜的時候,聽到外頭有幾位侍衛說今晚要殺進宮什麼的,一開始以為是玩笑,後來……後來……”
“後來什麼!”
“後來……”
那帶頭的一拔劍,頓時嚇了良佩和書易一跳,到底是在戰場上拼過命的人,身上的血腥和煞氣是常人沒有的。
“後來!後來……奴婢和侄兒悄悄回了住處,看見路上有許多不認識的軍爺,便是信了,而後,收拾了細軟,想趁亂逃了……求軍爺給條生路啊!奴婢上有老父老母,侄兒也是從小進的宮裡,實在想念家人和父老鄉親……求軍爺給條生路啊……”戲也要演足了,良佩一邊大聲哭叫一邊磕著頭,書易則是裝作瑟瑟地在一邊不做聲。
那帶頭計程車兵眉頭皺了起來,思念家鄉一般都是士兵的軟肋良佩就是知道這點,才故意提到這點,打出人情牌,希望他們猶豫能爭取更多的時間,如果能直接將自己個書易放走,就最好。
一邊計程車兵悄悄跟帶頭的說:“大哥,時間不多了,宮裡還有其他地方!”
良佩狠狠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上去剁了那個多嘴計程車兵。
那個帶頭的想了想,有瞟了眼跪在地上兩人,突然詭異地笑了,說:“既然你這侄兒在宮裡當差的,想必也是個太監,就這樣,讓他脫了褲子瞧瞧,是個太監,就讓你們走。”
脫褲子?!
把他們團團包圍計程車兵爆出一陣大笑,帶頭的那個也猥瑣地笑著,等著看好戲。
書易渾身抖了起來,不是害怕,而是被他這麼一番侮辱的言辭氣得發抖,但是良佩沒出聲,他知道事情輕重,也沒衝動得上去。良佩冷汗都滲出來了,這怎麼矇混過關,書易根本就不是太監……
“書易,我一出手你就下井,能擋多久是多久,公主就拜託你了。”良佩一咬牙,壓低聲音對書易說。
“我……”書易驚訝地看著臉朝下的良佩,剛想說話,又被良佩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