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些重要的東西都放在東廂的大箱子裡,以後記得交給公主,都靠你了。”良佩抓著書易緩緩站起來,書易也牢牢地抓著她,再怎麼說,他都不能丟下良佩在這裡不管。所有等在這看好戲計程車兵緊盯著書易的褲子,一邊大聲地交頭接耳,無非是些折辱人的話,書易悄悄抬眼看了看良佩,不料手臂一陣痛楚,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他感覺自己似乎在半空中,憑著多年習武的直覺,著地的時候靈巧地一翻身,沒有摔得四仰八叉。
良佩呢?
書易焦急的四處張望,等適應了黑暗,才發現自己到了井底,井外早已打了起來,還夾雜著咒罵聲。
良佩的輕功卓越,但是身手遠遠不如自己,書易著急地想要出去幫忙,卻聽著良佩在喊:“快走!找你師父來救我!”說完,就傳來良佩的一聲悶哼,像是被擊中了。
“佩姨!”書易大喊,由於在井內,聲音有些振痛他的耳朵。
“走啊!”良佩在外面大喊,一個士兵衝到井口,看見了他,被良佩一把拖開,他依稀看見了良佩的臉,已經粘上了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快去找你師父!”
書易不禁哽咽了,他的武功遠比良佩好,輕功卻不如她,可是她還是將自己丟了下來,獨自應付那些隊人馬,讓他找師父,他又何嘗不知道,就算師父及時趕到,良佩也已經敗在這些士兵手裡。
他深知師父對良佩的情誼,一咬牙,三下兩下爬上井,果然看見良佩正吃力地應付著,不知何時從對方手裡搶過一把劍,刀光劍影,在黑暗中尤其驚心動魄。
“佩姨!!”書易大喊,“小心後面!”
良佩回身擋去砍過來的刀,“不要再拖時間了,快走!”
這隊人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就算是武功高強的人,面對一整隊訓練有素的軍隊,也是困難的,軍隊都是有戰略的,有進有退,讓你疲於應付,完全在對方的掌握中。
書易的佩劍早已被送出宮,雖然是順手搶到的刀,也依舊發揮出了原先的水平,讓良佩寬心不少。帶頭計程車兵似乎發現井下有些秘密,下令將兩人逐漸地逼出井口的範圍,發覺他的意圖,良佩開始有些慌張,立刻將書易拉到身邊。
“書易,鏡樓是佩姨唯一的希望,佩姨死不足惜,在那口箱子裡有許多娘娘的遺物,有隻紫檀木的盒子,裡面都是比生命還貴重的東西,一定要完好地交給鏡樓的。”說著,良佩又刺中一個士兵,在那士兵倒下之後,良佩不知哪來的力氣,又是一把抓住書易,殺出重圍,將他帶到井口。
染紅的面容上一片肅穆,只有兩隻眸子晶亮,讓書易的心頓時揪痛了。
“一定要保護好那隻盒子,一定要交給鏡樓,走吧……”
書易怔怔地看著良佩拼殺的背影,突然,良佩回頭,悽然地笑了,映襯著鮮血和刀光,原本清秀可人的臉龐,妖豔異常。
“走吧……”
書易不記得是如何離開的,他用力剋制著哽咽的情緒,抹去眼角溢位的液體,奮力向前,良佩最後交代的事,他一定要完成!
而良佩看到書易終於下井離開,終於放了心,手臂一沉,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很重,已經到了勉強不得的狀態,但是想到才下井的書易,牙一咬,擋開了衝上來計程車兵。
“快點解決那宮女,這井下肯定有密道,別讓人逃了!”
糟了,他們發現了,這麼執著於下井,那井中必定有蹊蹺。
一定要撐到元鑑之來!
手臂上的傷口不停地流血,染紅了半邊的衣裳,倒下去計程車兵越多,那些人嚴重嗜血的情緒就越來越明顯,力道也越來越大,越拼越不要命。
再一次被踢到在地上,良佩的眼睛對上明晃晃的大刀直接砍過來,下意識地閉上眼,瞬間,身體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軟倒在地,眼睛也疲憊地不想再睜開。
但是砍向良佩的大刀“錚”地一聲被彈開,良佩勉強轉過頭,只聽到士兵憤憤不平的咒罵聲,頓時他們的陣法腳步也亂了起來,完全不似之前對付良佩和書易一般遊刃有餘。良佩微睜著被鮮血弄的模糊的雙眼,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像是個少女,身姿輕盈,一柄大刀卻耍地及其靈活,一步步地逼退士兵,向著良佩的方向而來。
“佩姨!”
良佩耳中都是嘈雜的兵刃聲、吆喝聲,其中參雜著這個嬌嫩的聲音,她覺得是自己瀕臨死亡而產生的幻聽。
“佩姨,你堅持住!”
良佩一個激靈,不是幻聽,她真真切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