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的,都關心著夫人的身子呢。”一邊的大丫鬟也很是利索地附和著,鏡樓立刻上前來行禮,畢竟劉氏有二品的誥命在身,她不過是個私軍頭頭,劉雁菱也跟著行禮,兩人動作具是優美流暢,讓劉氏看著有些吃驚。鏡樓怎麼看都是能武的,兇名已初顯,沒想到體態禮儀也絲毫不差,她有些擔憂地看向劉雁菱。
剛才搭話的大丫鬟毫不含糊,立刻拿了兩張圓凳,請兩人坐下,鏡樓張望了一番,那個叫晚須的丫鬟沒在身邊,晚雲也是靜立在一邊,聽劉氏說話,才知道這是送江家趕來的另一個大丫鬟晚叢,和晚雲是親姐妹,兩人的母親就是跟在劉氏身邊的媽媽。
三人閒話了一會,鏡樓上前來給劉氏探了探脈,在燒錢的情況下調養,果然是好了許多,至少固本培元已經是好得不能再好,就是……不能生子永遠是個缺憾了。
“大人,我的身子……”劉氏欲言又止。
鏡樓放下她的手腕,安慰道:“已經好了,夫人也常下床走走,對身體好,有些是命裡註定,焉知非福?但憂思憂慮始終對身體傷害大,現在養身子最重要,適才劉夫人也念著你的身子,夫人是聰明人,知道孰輕孰重。”
劉氏苦笑,這些天她怎麼想不明白?註定了的,她又何須在想?現下母親是咬定了和離,即便不和離,她也要活得好好的給母親撐腰!
“我想得可明白了,”劉氏笑道,“我哥哥都從南域趕回來,都是因為我,甚至嫂子有了二胎,都不敢回來,怕傷我的心,有家人,我又怕什麼。”
“大姐姐能想明白最好,什麼人都比不得自己和家人重要,還有父親和我給大姐姐撐腰呢,那個沈姨娘,我娘可沒給她好過!”劉雁菱用帕子掩嘴笑,詳細地說著在自家那沈姨娘的難過之處,偶爾說起兩個幼弟調皮地捉弄她,樂得兩個丫鬟都笑得直不起腰來。
“所以啊,”劉雁菱喝口茶,眉飛色舞道:“那沈姨娘一個月沒睡好覺,眼底下不僅青黑得駭人,而且還掛了兩個大水袋,我二弟整天圍著她叫女鬼呢。”
“哈哈,那兩個調皮鬼,都是你帶出來的!”劉氏也笑得抹眼淚,直捂著肚子說不行了。
劉雁菱是個活脫性子,能動能靜,說話討喜得體,這屋子裡的氣氛融洽極了,鏡樓看了她一眼,劉雁菱也倒不退縮,衝著她做了個鬼臉,鏡樓兀自納悶著,難道剛才那感覺是她的錯覺?這姑娘性子極好,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人,劉氏平日也與她關係不錯的樣子。
一個小丫鬟在中堂外報了聲,說是將軍來了,整個屋子又瞬間冷了下來。
鏡樓掩著面紗,又與江令辰打過幾次交道,不急著迴避,但是劉雁菱是個尚未出閣閨女,還是要回避下,急匆匆地走到後房門處,她的丫鬟也跟著去了。就一會,江令辰一掀氈簾,夾雜著些許雪花走了進來,臉色繃緊,後面跟著一個藏青色斗篷的身影。
“老夫人!”晚叢驚訝地叫了一聲,將拉著晚雲跪下。
鏡樓也站起來,看到了那老夫人身後兩道豔紅的身影,香影環鬢,身姿綽綽,雖然穿著厚重,但是依舊看起來很是吸引人。
這兩個是姨娘?
眉毛一挑,鏡樓福了福身,看向那兩個無動於衷的姨娘,江令辰只是急忙走向臉色黑沉的劉氏,鏡樓一退後,小蝶跟著行禮後眨著大眼睛,收到鏡樓的顏色,立刻咋呼開了。
“啊呀,大人,這兩位是大夫人的弟媳嗎?真是……真真是好風姿,怎麼不給大嫂見禮呢?”
弟媳?
鏡樓滿意地點頭,小蝶真是一張好利嘴。
江老夫人已經退下了藏青色袍子,聽到這話,原本慈眉善目的臉一變,惡狠狠地瞪著小蝶,喝道:“那張刁奴,主子沒說話,一個丫頭插什麼嘴!”
“那這兩位是?也不見行禮問安,難不成是皇都來的貴人?請老夫人恕罪,瑾瑜來長平不久,眼拙的很。”鏡樓慢里斯條地開口,完全不提小蝶。
江老夫人一聽瑾瑜名諱,眼皮一跳,這個女子不僅有長平王做靠山,自身實力更是驚人,還未有戰事,卻已是兇名在外,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聽說這女子與劉氏關係不錯,江老夫人衡量了一下,吩咐兩個姨娘行禮。
那兩個花枝招展的姨娘也倒是心甘情願地行了禮,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樣子,讓鏡樓更感覺到這兩人的危險。雖然別人的家事不容她置啄,可是這老虔婆大過年的還不讓兒媳好過,帶著妾室上門來,實在是欺人太甚!
距離鏡樓最近的花瓶裡盛滿了水,她的眸子動了動,又看了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