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純爺們!”
“……”豐寶嵐凝視她義正辭嚴的模樣徹底啞口無言。
二人鬥雞似地互瞪了一會,豐寶嵐哈哈大笑,“行了,逗你玩兒,爺不好這口!”
沈寧卻皺眉不依不饒,“寶爺若往後再如此汙辱小弟,小弟怕是無顏苟活於世了!”
豐寶嵐目瞪口呆,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女人!
那日過後,豐寶嵐領著她成日遊山玩水,吃香喝辣,沈寧也享受了傳說中的公費出差一把。只是豐寶嵐時不時的古怪目光讓她有些惡寒,他的人品著實不靠譜,還是小心為上。
俄而隔日豐寶嵐接到飛鴿傳書,看完後見他一臉無奈,旋即便命人將馬車換成好馬,一行四人直奔西邊而去。在途中一個不起眼的鎮上,豐寶嵐以嫻熟的茶杯暗號與人接頭,一行人被盛情款待進了金幫。
江湖中有許多幫派這不稀奇,可這金幫卻是秘密結社的,俗稱古代黑幫哇!沈寧在宮中時曾聽東聿衡說過一兩句,記得這金幫最大的生意就是販賣私鹽,陸路水路都有,屢禁不止。雖然她也不贊同官鹽價格頗高,然而這身處上層階級的大少爺卻與官府明令打擊的幫派交好真的好麼?
沈寧沒能進入內堂聽豐寶嵐與分舵主說些什麼,而是被招待與一群小弟吃喝玩樂。第二日被人十八相送後,便多了一對陰沉沉的父子策馬跟在後頭。
她覺著有些不妙了。這豐寶嵐怕是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不管他是有心與金幫交好,還是官府派的臥底,都不是一個紈絝子弟能做到的。他著實隱藏的太好,那麼怕是早對她有所懷疑了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是她至今沒能看到的那錦囊裡頭,雖然極可能是豐寶嵐騙她,然而不管是真是假,那也是一絲希望。
經過幾日日夜兼程,沈寧萬萬沒想到目的地居然是中州。
牽著馬路過李家大宅時,沈寧的頭低了低,心中漾起陣陣漣漪。不知道子軒與爹孃的身體還好麼?他們知道她……假死的事麼?
不怪沈寧有此一問,東聿衡並沒有將睿妃的死大告天下,她還時不時地聽著市井百姓訛傳睿妃奇聞。
這樣也好。
跟著豐寶嵐到了客棧,她見他安排了兩個侍衛出去後便立即讓小二打熱水在客房沐浴,心思紊亂的她突地生出一個損招來。
她等豐寶嵐洗了一會,叫小二多打了一盆熱水,叫退了小二,自個兒笑眯眯地推門而入,“寶爺,小弟給你多叫了熱水,連日辛苦,你多泡一會兒舒服舒服。”
豐寶嵐一聽是她的聲音,居然下意識雙手環胸,愣了一愣又馬上反應過來撤了手,嘴角蠕動著低咒一聲。他居然剎那明瞭那些個被他調戲的女人的心思了。
“多謝,你送進來罷。”他故意雙手攤在浴桶上,隔著屏風說道。
“好咧。”沈寧面帶微笑地雙手捧著木盆走了進來,十分自然俐落地為他倒了水,“還要加熱水麼?”她盯著他的臉問。
“不必,”豐寶嵐隔著騰騰熱氣,緩緩開口,“你幫爺搓搓背。”
“……好哩,我瞅瞅澡巾在哪兒。”不等豐寶嵐說話,她旋身轉出屏風,在他堆放褪下的衣物處迅速翻了一陣,看見了他的青玉佩,似乎看見了錦囊一角,她正探手摸到了邊兒,突地身邊一陣異動,她機警地跳開,躲過應聲而倒的半舊屏風。
豐寶嵐坐在浴桶中,無辜地直視她,“這東西擋著太暗了些。”
沈寧怒道:“我還在外頭哩,寶爺這般亂來,若是砸到了我的臉,我這輩子也就不必出來見人了!”
豐寶嵐哈哈一笑,“行了行了,又不是娘們,澡巾找著了麼?”
“為寶爺搓澡本是一份心意,寶爺既如此怠慢小弟,我又何苦作踐自個兒!”沈寧一甩手,氣沖沖地走了出去,末了連門也不給他帶上。
豐寶嵐愣了半晌,隨即猛拍水面大笑出聲,好個先下手為強的女人!
翌日一早,沈寧出了客房,卻敲不開豐寶嵐的房門,路過的小二卻是告知,丁字房的爺方才便與人出去了。
沈寧一挑眉,這是去踩點了?不過她也懶得理會他們究竟在做甚,轉身下樓去了。
用了一頓豐富的早膳,她慢悠悠地晃出了客棧,憑著昨日來時的記憶找到了一家繡貨莊,不消片刻便穿著久違的女裝自後門而出,然後僱了一輛馬車,直奔南郊外的李家祖墳而去。
到了山腳,她以幕籬遮顏,與守墓人寒暄兩句,讓馬車的把式留在原處,自個兒緩緩地上了山。
這墓山並不高,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