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頭侍衛愈發尷尬,聲音幾乎淹沒在琵琶聲裡。
豐寶嵐一甩酒杯抹了抹嘴,他這說法是小李子並非有陰謀才留在這兒,而是因為他、她小日子來了怕露了餡兒?他爺爺的,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豐寶嵐從來不稀奇這小李子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他一無所事事的國舅爺、峑州城響噹噹的惡霸頭子,正經人誰吃飽了撐著與他交好?除了想攀附豐家這棵大樹的奴顏鼠輩,就是心有所謀之人。人數多了他也懶得一一理會,爽性以不變應萬變,等著人主動露出馬腳。
只是這小李子的目的卻很奇怪,他要福禍獸的黑玉玉佩。他當時並沒有騙他,豐家確實忌黑,家中也從來沒有見過黑色的福禍獸,金的銀的木頭的都有,就是沒有黑色的神獸圖騰。為此他還上心問了老爹,得到了意料之內的回答。他也不認為旁的人敢用豐家的氏騰,那末她又是從哪兒聽說了這塊玉佩,又想用它來做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他還正打算套他的話,人卻幾日不在他面前出現。好容易聽得手下來報他總算出了窩,卻又被孟禮一行人堵住了。他才起了一點興致,也不想孟禮那呆子把他的玩樂給擾沒了。跑去解圍卻不意聽到他那一番直言不諱的話。膽兒該是多肥才一口一個無恥之徒,陰險齷齪,顯然他不認為他與他是一夥的。
他興致高昂,愈發想弄明白他的身份與目的來。
把他拉出了峑州,他還以為他這麼快就沉不住氣,誰知竟然……竟然……
“他真是個女子?”豐寶嵐如同痴傻了一般又問一遍。他著實想不出來為何有這種女子存在。說是不拘小節的俠女,那些個花拳繡腿的江湖女子自詡俠道正義,這小李子卻比她們圓滑許多;說是孤女,她那良好的儀態與淺而不俗的談吐又從何而來?說是被人指使故意這般出現引起他注意的殺手探子,換個美豔女人豈不更好?世人皆知他對美人來者不拒!
一時粗眉緊皺,豐寶嵐揮退吵鬧的彈唱,獨自一人深思起來。
隔日,一行人再度啟程,沈寧坐在豐寶嵐特製的舒坦馬車中,對著古怪打量她的寶爺諂媚一笑。
豐寶嵐抖了一抖,女人!
可這還是個女人麼?怕是許多男子都沒她這假男人有本事,不說她投壺踢球,調戲蘭巧巧那一手……嘖嘖,她莫非跟那些兔爺兒相反,身為女人卻長了男人的心?那末她接近他又是為何?
豐寶嵐又是莫名一抖。
沈寧覺著奇怪,這廝不多會已經抖了兩回了,莫非得了什麼病?花柳病有這症狀麼?這麼一想她不著痕跡地挪了挪屁股。
豐寶嵐注意到了她這小動作,莫名其妙地欣慰,她還知男女有別,應是有救。
不得不說,豐大少爺著實被沈寧的漢子形象刺激傻了。
二人默默隨著馬車上下左右顛簸了一會,豐寶嵐清清嗓子,摩挲著腰前神獸青玉,似是想起什麼似地道:“爺記得你好似問了爺福禍獸是否有黑玉雕刻?”
沈寧臉色不變,“寶爺你記混了,小弟是看著這神獸神氣,就覺著黑玉雕成定是更為威武,所以提了一嘴。”
“原來如此,”豐寶嵐撓了撓頭,“總而言之我回去問了我爹,不想祖上真有一塊黑玉神獸。”
“是麼?”沈寧乍聽這訊息心臟一緊,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府上不是忌黑……”
“那塊玉是老祖宗留下的,豐家忌黑還在後頭。”
“哦……”老祖宗留下的是不是更具靈性?可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那定是極有靈性的,寶爺你看見了麼?”
“嘿嘿,”豐寶嵐扯開大嘴,“爺不僅見著了,還從爹那兒搶來了。”說著他一手探入懷中,拿出一個錦囊在她面前晃了晃。
沈寧的雙眼不由自主地跟著那繡囊左右搖擺,“不知小弟是否有這個榮幸瞻仰一番?”
“你想看?”豐寶嵐一挑眉,卻是大手一展收攏了錦囊,重新揣回懷裡,“不給。”
你丫上小學哩!沈寧無語,勉強扯出一個笑,“傳家寶,小弟明白,小弟明白。”
嘿!她還真沉得住氣。豐寶嵐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旋即一手搭上她的肩膀,“要看也行,不過這長路漫漫,你得先給爺找點樂子。”
曖昧的語言讓沈寧起了雞皮疙瘩,他不會男女通吃罷?她假意不解其意,“寶爺說什麼,小弟怎地聽不明白?”
“爺是覺著你這小臉細皮嫩肉,不比那些個美人兒差。”豐寶嵐調戲地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沈寧怒了,“小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