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搬去了榮壽宮錦元宮這兩塊石頭,我沈家自然就是大肅朝的第一人了。”
大娘明顯的鬆了口氣,笑道,“正是呢,我就說老爺性子急了點兒。”
娘卻滿瞼的擔優,拉了我的手焦慮道,“凝兒,這裡面太過兇險,一不小心可就是萬劫不復啊,要不,你跟皇上說說,咱們不當這個賢妃,將那風印也還了,咱們不跟周家鬥,好不; 〃
我忍不住要笑,看著娘鬢邊已見花白的頭髮時,我卻忽然呼吸一窘,只覺得有一股酸酸的什麼直衝上來,在鼻子眼睛這裡盤桓不去,要開口時,嗓子卻嘶啞難言,半晌,我艱難叫著“娘”
娘已經滴了淚來,“你一個人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待著,雖說是聖意傍身,可是,這樣的算計爭鬥,這樣的生死瞬間,我們在外面,看不見,幫不著,空自把心腸揪斷,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可到什麼時候,才是個… … 頭啊… … ?〃
我心裡何嘗不苦,如今女兒總算是明白了
可是當著孃的面,我又怎麼能說,瞼上強自笑道,“娘,原來要在這宮裡好好活著,別的都是假的,君心眷顧,
您多慮了,那才是最真最實在的,只要皇上的心在女兒身上,不管是誰,都拿女兒沒辦法。”
大娘在邊上趕緊輕扯孃的袖子,笑了勸道,“妹妹可是糊塗了
是怎麼樣的,你又不是看不到,再怎麼樣,還有皇上在邊上護著呢,
皇上對咱女兒這麼些年你擔心什麼,這大年下的妹妹卻在這樣裡哭,可不是叫咱女兒心裡添堵麼?〃
娘被大娘這樣一說,頓時也覺得自己此時很是不妥起來,忙忙的抹一把瞼上的淚,強自歡笑道,“姐姐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然而她到底不放心,又殷殷囑咐道,“不管怎麼樣,皇上的心要抓緊,我才留心維了下,去年大選進來的幾位,全都是妖妖燒燒的,沒一個是消停的,凝兒,你可得小心了。”
我只微笑點頭,看看夭色不早,不好多留,於是命蔣秀取來一個用金子纏繞成環,並細細雕了小麒麟,小老虎等辟邪圖案的小鐲子來,極是玲瓏精緻,交給娘帶回去給大嫂子,道,“這個是給小侄兒的,難得它做的這樣精緻,給他戴在手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