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該得的,況且剛才主子也說了,叫你找先生教孩子讀書,為這個,你也不能推了。”
那小毛爹這才無奈的收了,又拉著小毛娘和兩個孩子跪下向我們磕頭,小毛娘道,“爺和夫人救了揀兒,如今又如此待我們,就是我家的大恩人了,請爺和夫人一定得留下名字來,我們回家給爺和夫人立個長生牌位去。”
小毛爹尚不知道揀兒落水的事,就有邊上的鄰居們簡單的向他說了一遍,他是個耿直的漢子,頓時磕頭如搗蔥般,一定要我們留下名字.
其實,我們這樣的陣勢和裝束,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身份不俗,此時這樣問,只怕亦是有著許多的好奇在心裡,王文華見他們這般模樣,不由為難,用探詢的目光看向英宏,英宏略略的一思索,點了點頭,王文華會意,湊到小毛爹的耳邊輕聲的耳語幾句,只見小毛爹頓時臉色大變,他撲的將頭直直的碴在地上,再不敢抬起來,口裡哆嗦著道,“小民… … 小民見過… … 見過· … … ”
他想來是不知道該不該將我們的身份洩漏出來,結結巴巴的說不周全,英宏點了點頭,
喝道,“你只好好的待這兩個孩子就妥了,”說著,他一把抱起我,走到御馬前翻身上馬,揚聲“回營。”
馬蹄急急,我透過披風的縫隙回頭看去,揀兒靠在小毛孃的懷裡早已經沉沉的睡得香甜。
他們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我的心要越來越空,眼裡的淚大滴的落下,風兒撲在臉上,臉頰上一片沁涼,睿兒臨死前的那一剎,早如一根毒刺般,深深的紮在我的心上,縱然好了創口,亦只是表面,任何輕微的觸動,立時,就瘡瘍立現,鮮血流溢!
待回到營房裡,已經是過了午了,才進大帳裡尚未來得及更衣,就有人回察道,“太后派了人來,有事要啟奏。”
英宏漫不經心的道,“喚進來罷,”我有些擔心,“太后來說什麼?〃
英宏笑道,不過是因為邊境告捷的事,派人來賀喜,場面兒上的事,沒什麼。”
我這才放心,退進內帳裡更換衣裳,蔣秀小青看了看我,立時便嚇了一跳,小青忙道,“小姐,您是不是哭過了?〃
我照了照鏡子,瞼上果然還隱有淚痕,想到揀兒,我心裡又苦澀了起來,正要將這件事說給她們聽時,突然就聽外面英宏暴怒的一聲,“胡鬧。”
隨著暴喝聲,只聽“恍哪”一聲,一個什麼東西被砸到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顧不得更換衣裳,忙起身欲出去瞧個仔細,然而又想起後宮不能幹政,只得站在簾子後,用心的聽著。
英宏像是已經怒極了,“她們打的好算盤。”
有人哆嗦著連聲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 。”
英宏一聲暴喝道,“滾,”有腳步聲向內帳過來,我不及迴避,簾子一掀間,英宏陰冷著臉站在我的面前。
“皇上,什麼事,是不是太后她老人家… … ?”我眼見裝不得瑚塗了,忙輕聲問看。
他看了看我,眼裡滿是慶幸和氣憤,將手裡一封詔書遞到我的手裡,“凝霜,你自己看吧。”
鑲了明黃色邊的赤色描鳳雲錦上,裱著上好的宣紙,硃紅的鳳印明晃晃的刺人雙眼,這是太后和皇后下懿旨時所專用的詔書券,我開啟來看時,只見上面赫然寫道,“正二品位宣華夫人沈氏凝霜,賢良淑德,深明大義,在國家和百姓靖難之事,為了朝廷社稷毅然捨身事沸,其情可嘉,其志當勵,如今邊疆戰事順利告捷,國家百姓之福,亦是宣華夫人事佛禱告之功,太后深憐宣華夫人之志,亦深感宣華夫人之心,為遂宣華夫人之志,今封宣華夫人為靜安天師,佑國尊者,踢永居靜海庵,長護國家社傻福址,其賢德惠澤,當為後人謹記,永留青史!〃
我越看心裡越涼,這份懿旨明裡是嘉獎於我,實際上卻是用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將我軟禁在靜海庵,一輩子古佛青燈回不了宮!而且,太后在頒這道懿旨時,尚不知道我已經被進為正二品妃了!
我緩緩看向英宏,“皇上… … 這… … ?
他接過那道彭旨,隨手一扔,恨聲道,“她好快的手腳,這道懿旨竟然就是緊跟著朕派去靜海庵接人的詔書去的,只是她稍慢了一步,那下詔的奴才得知你已經被朕接到這裡,竟然追到這裡來了,實在是可恨… … 〃
看著他這樣的反應,我心裡微微的一定,當下就流下淚來,假意道,“太后魷旨,臣妾
不敢違背,自該奉太后之命去出家,只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