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安 … … 安總管 … … 主子 … … 主子馬上出來 … … ”蔣秀小青忙幫我整理好了衣飾儀容,扶著我走出來,安槐一見我,忙袖手為禮,笑道,恭喜主子,大喜了。”我笑得謙和,“安總管客氣了,這平白無事的,我一個小小殯妃,喜從何來啊。”安槐笑著一亮手中的黃絞聖旨,“嫻主子的喜在這裡呢! 〃 正五品容華沈氏凝霜接旨 … … ”我忙一儉衣裙,恭謹跪下,口裡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奉天呈運,皇帝詔曰,正五品容華沈氏凝霜,性情貞順,德行賢淑和婉,侍聖勤儉小心,不寵不驕,甚得聖意,今晉為從四品殯,封號嫻,欽此! 〃 安愧唸完後,將聖旨雙手奉上,笑道,“嫻殯主子,請接旨吧。”我磕頭謝了皇恩,雙手接過聖旨,轉身交於蔣秀拿去供上,對安槐一笑道,“公公請坐小青,快給公公沏好茶來。”安槐搖手推遲,我笑道,“公公難得來我的淺梨殿裡,怎麼能不坐坐就去呢,”話說著,小青已經奉上茶來,蔣秀供好了聖旨,從裡面拿了一個紅封過來,雙手遞與安槐,安槐推遲不過,這才收了。
我眼見著安槐的神情以是有話要說,當下命楊阿亮帶了那倆個小太監下去喝茶,蔣秀又將邊上伺候的剪冰裁雪支了出去,安槐這才小著聲兒說,“奉嫻主子的命,小的已經安排了人,將小安公公好生安葬了,嫻主子請放心。”“多謝安總管,小安在天有靈,也會對安總管銘感五內的。”我這才明白安槐親自來宣旨的用意,點點頭,心下倒也感嘆這安愧多少有點道義在心裡.又說了幾句閒話,安槐告退去了。
蔣秀,楊阿亮帶著眾人過來賀喜,我讓小青每人賞了一大錠銀子,大家歡喜一番,這才散了。
我換了衣裳,歪在臥塌上靜靜的想著心事,因為天氣灼熱,小青將門上窗上的簾子全都放下了,熱烈的暑氣全被擋在了外面,只將內殿對著院子的一扇雕著喜鵲登梅的排窗開著透氣窗外的梨樹隨著清風搖曳,一陣陣的梨葉清香隨風漫漫而來,倒也舒服的很.秀兒,今夭給小安上香了嗎?”我閉看眼睛問道。
“主子放心,一早兒就上了,如今專派了小福管這事兒,一枝快完了一枝又接上,小安的香是不斷的,”蔣秀將置冰的盆放在墾子角兒,我其實並不喜歡用冰,只是因為皇上隨時會過來,一頭熱汗的進來,若屋裡沒冰,那是不行的。我點點頭,沉吟了一下,忽的恨恨的一拍臥塌,咬著牙道,“若是哪天落到我的手裡,管叫她,管叫她縱然我恨得心裡滴血,亦是不知道該置那可恨之人於何地,唯有空咬著牙發狠。蔣秀嚇了一跳,忙過來摸了我的額頭,“主子怎麼了! 〃 我搖搖頭,眼裡滴下淚來,拿帕子蒙了臉轉過身去不讓她看.她嘆了口氣,道,“今兒個主子晉位為殯,該歡喜才是啊,怎麼反倒 … … ”她的聲音亦噢咽起來,“奴婢知道主子是因著小安公公的事難過,小安公公地下若知道主子這樣為他上心,只怕倒會不安的了。”她靜靜說道,“主子若想著給小安公公報仇,也不是不可的。”我一愣,拿開帕子忽的坐起,定定的盯著她,“你說什麼? 〃 她的眼神平和,像是說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 “以 … … 其人之道 … … ”我愣愣說著,蔣秀點了點頭,嫣然一笑道,“主子就等著吧,不必咱們做什麼,就有人替咱們報了仇去。”
她的表情高深莫測,我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她,第一次覺得,對於這個寂寞而又詭異的深宮,我像是個新生兒般的懵懂無知。宮妃們雖然閉門不出,對於宮裡的訊息卻一樣的靈通,我晉位的事不過一會,竟然全都知道了,不過一會,就有一撥一撥的人不懼炎熱的過來賀喜,皇后和瑾貴妃也全都派人送了禮來,尤其是瑾貴妃,送的禮是不同凡想,豐厚異常。
瑾貴妃轟轟烈烈的管理著後宮的事宜,皇后卻依舊閉門養病,英宏下的那道旨意,似是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寧瑞宮裡,一點動靜也沒有。
一晃又是一月多月過去了,八月的天氣,早晚都涼爽了許多,清心殿和榮壽宮之間的碧湖裡,荷花漸漸少了,蓮蓬卻是累累挨挨的,擠得滿塘都是,更有那水面上的菱角,顆顆鮮嫩清甜,伴著那一樹樹開得燦爛金黃的桂花,讓人忍不住的心裡就歡喜起來。
宮妃們因著天氣涼爽,互相走動的也頻繁起來,我的淺梨殿,更是常來.
這一日,大家正在我的前殿裡坐著喝茶,我命小青將內務府早上送來的新鮮蓮藕以及我們自己做的桂花點心,都擺了上來。端殯拈了一塊裹了桂花的糖糕,咬了一口,連連點頭,笑道,“嫻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