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一聲嘻笑道:“公主,這個麼,有些話咱家也不好說,總之娘娘知道了公主的一些事情,現在還在氣頭上呢,公主這會子求見只怕是怎麼也見不著的了,不如、先行回去吧,改日等娘娘氣消了,再來求見罷。”
“本公主的事情?本公主有什麼事情好值得母妃生氣的?雷公公,你同本公主說清楚。”我說道。
“公主難道惹得娘娘生氣了還不夠,還要累到娘娘氣病了不成麼?公主,咱家話已至此,至於要怎麼做,那可就全憑公主自己的了。”雷公公說完這句,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我站在景陽宮的大門口,望著那巍巍宮殿,一股寒意竟然直竄入心房之內,哦,好冷啊,這明明還是夏日哦,怎麼會這麼冷?母妃聽了什麼了?為什麼他們竟說母妃生我的氣了?
我的身形不由得打起顫來,我想到了母妃會端端正正地坐在景陽宮的正位上,會怎樣訓斥我,怪我竟敢說自己教習嬤嬤的壞話,然後我再拿出我所有的膽量來,再為自己和駙馬申辯,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一句話也不用講,因為母妃她一句話都不會聽我講。
茫茫然往回走著,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鼓了那麼大的勇氣啊,最終卻只能夠生生地憋在心上,試問還有什麼比這更難過的呢?不知不覺間,我來到御池的一角,池水中波光粼粼,而我的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險險要落了下來。
“公主,既然娘娘不見您,便早些回‘宜園’去吧。”是夏霜在勸我,而我、卻又忍不住打起寒噤來,回“宜園”麼,哦,“宜園”、“宜園”,那裡沒有駙馬,卻有梁嬤嬤和趙進朝,叫我怎麼回去!怎麼回去!還有,我的委屈無處訴,沒有人替我主持公道,這、叫我如何回去!我搖了搖頭,眼淚終究是從眼眶中掉落下來。
“公主不能哭啊,公主,宮裡是不能掉眼淚的。”夏霜又在一旁勸解我道,一邊揮了揮手讓其他的侍人退到一邊守著去,作為一個公主,我這樣旁若無人的哭出來,是很沒有皇家的儀態的。
可是、我就要哭!我偏要哭!我是一個公主,為什麼竟連哭的的權利都沒有!
我就這麼站在御池邊許久許久,終於,一個小宮女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對我說道:“公主,公主你快去看看吧,駙馬他、他出事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大驚,再顧不上自己傷心,趕緊問那小宮女道:“駙馬出事了?他出什麼事了?你快說清楚。”
那小宮主於是便說道:“今天一早,駙馬才剛入內廷,忽然就湧出來一大幫手持棍棒的公公們,他們見了駙馬就打呀,把他的衣服也撕爛了,駙馬給他們打、打得跑出宮去了,公主,你快趕去瞧瞧吧。”
我頓時慌了,催促夏霜道:“快,咱們快些出宮。”
在“宜園”的大門口,我看到了被打得頭破血流的駙馬,他的衣袖被撕爛了,頭上戴的帽子丟了,腳上的鞋子也丟了,嘴角流著血,臉上有大塊大塊的淤青,他想回來見我,可是、沒有我的宣召,他根本進不了“宜園”。
“駙馬!”我看到他這副樣子,簡直是心膽俱裂,心裡面忽然好害怕自己就這樣失去他。
攜了駙馬的手進了“宜園”的大門,趙嬤嬤一臉陰鬱地攔在了我的面前,駙馬伸手到袖中想要掏銀票出來,卻發現衣袖早已被撕破,袖袋裡的物什都丟失了,他尷尬地看了看我,然後說道:“公主,請容臣改日再來朝見。”他在外人面前對我稱“臣”,只有我夫妻二人在的時候才會稱“我”。
我心下一陣難過,命夏霜去我房中取了些銀子拿給了梁嬤嬤,這才聽到她鬆了口,勉強讓駙馬入了“宜園”的大門,然而她卻刻薄地說:“駙馬爺,你今日這形象,可真是有失皇家體統,這一身髒的,也不怕汙了公主的鳳眼,我勸駙馬爺還是先回去清理乾淨了再來‘宜園’的好。”
駙馬不好多說什麼,只對我恭身行了一禮道:“公主,請容臣回去整理好了儀容再過來。”
☆、11、梃擊
我終於知道,原來是梁嬤嬤早已設計於我,就在我與駙馬在房中計議之時,她已然去了母妃那裡說了我不少的壞話,大約是說我成婚之後,輕薄不莊重,失了皇家公主的儀態,她為了皇家的聲名,不得不對我多方勸阻,誰知竟惹惱了我,並揚言要去告御前告她的狀,說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而我的母妃,她竟一點也不瞭解我,只當梁嬤嬤所說的全是真話,一時之間竟大怒,將我“不肖”這句話早罵過千百回了。
還有我可憐的駙馬,他還沒見到父皇,便被以趙進朝為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