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宮裡一抓一大把,她偏還就吃範蘭這一套,聞言哼笑幾下,隨意披了罩衣在她對面坐下。
“你倒是說說,是甚個事兒煩擾你,叫你找到了我這處?”她撐著下巴,媚眼如酥,笑盈盈道。
範蘭縱也是女子,也不由心跳加速,紅了臉。她心裡暗罵,正了臉色把范家與趙家的事情添油加醋講了一遍,主要突出趙諶的蠻不講理。
“……小君評評理,這趙諶是不是太過分了?”範蘭怒氣難平,“就算我母親一時相差了,那也是以為與他家親事板上釘釘,誰曉得趙諶竟反咬一口。我若不出了這口氣,實在難以面對孃家兩個侄女!”
祁樂面色難辨,笑意卻漸漸隱去,若有所思起來。
“趙諶……”
她不由想到去歲對方拒絕她的拉攏,特別是如露回來對她形容的,趙諶眼裡那種輕蔑之意。雖然趙諶並沒有口出惡語,甚至只是婉轉地拒絕,但她卻彷彿從中感覺出了趙諶對她的輕視。
他不光輕視她舞姬的出身——雖然她是以廣樂侯之女的身份入的宮,但人人心知肚明那不過是一層鍍金,他還輕視她的兒子。趙諶認為她的兒子血統不純,不足以成為一國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