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牧民紮營地都知會過了,確都撤離,當時我特意去了鮮于岑那裡,他也答應了暫且避入城中,只是不知為何,竟又回去了草原放牧。”
趙諶站在沙盤一側,出神地看著上面代表白狼國的小旗。
盤乘,他來這裡幾年,可以說對犬戎白狼國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名字。兩年前盤乘雖還未曾繼位,但也是上代犬戎王麾下一員猛將,他們曾交過手,這人比起他的叔父,更狡猾,更殘忍,有一種骨子裡頭的傲慢和天性裡對人命的藐視。
他曾親眼看見過,盤乘在戰場上揮刀砍下一名犬戎小兵的腦袋,只因為那士兵落了馬,擋在了他的馬前。這人不僅僅對敵人殘忍,對自己國家的人也毫不憐惜。
用常理去推斷盤乘和他的手段,絕不可行。
“派出斥堠,”趙諶沉聲道,“往前推二十里,查探範圍內有無犬戎紮營和活動的痕跡。”
魏宏應了,和謝珂幾人紛紛出去。甲遜聽著他們的腳步聲走遠,轉頭看向趙諶:“郎主,屬下聽到了鮮于岑那天對您說的話。”
趙諶走到黑漆長案前坐下,示意他坐到下首。
“我知曉你定能聽見,”他揉了揉眉心,“我這兩天還要帶人巡視邊防哨崗,你讓乙簇他們千萬看住了阿奴,他性子護短,心思又重,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