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臥雪錯愕的望著傅歧月,突然感覺手中的笛子如千斤般沉重,傅歧月是前任帝君之子,母親是帝后,若不是傅翼弒兄奪位,恐怕現在的傅歧月就是當今太子,下任帝君。
聽說那時宮變,傅歧月當時根本不在皇城內,而是跟著他師傅在寺院養病,才躲過了那一劫。
殷臥雪看著傅歧月的目光中有些複雜,他父皇和母后都死在傅翼手上,他真能心無芥蒂的叫傅翼皇叔嗎?
“我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了。”傅歧月察覺出,她想將笛子還給自己,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禮。
目送傅歧月離去的背影,殷臥雪想叫住他,想將笛子還給他,可喉嚨卻突然堵塞了般,發不出聲。
傅歧月走後,殷臥雪一直坐在亭內,直到天際快破曉,她才起身離去,*露宿在外,衣裙上還沾著霜露。
“昨夜去了哪兒?”殷臥雪剛踏進內殿,一道冰冷的質問聲響起,似乎像是一陣邪肆的冷風颳過,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殷臥雪渾身僵硬住,驚愕的望著傅翼,他昨夜不是去了永和宮嗎?
天!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見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龍袍,眉宇間也有著疲倦,看來他昨晚*無眠,是守著諾兒姐姐,還是在這裡等了她*?
“問你的話。”傅翼一個箭步,大手鉗制住她的下頜,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茶香,傅翼臉色一變,冷冽的眼眸裡,火焰倏地一下噴發了起來。“你去了茶園,昨夜你跟歧月在一起。”
不是質疑的話,而是肯定。
整座皇宮,除了特意為傅歧月修建的庭園種著茶花之外,其他宮殿沒種一株茶花。
餘光瞄見殷臥雪手中的笛子,目光如刀鋒般斬下,危險寂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寒聲問道:“笛子是怎麼來的?說。”
殷臥雪猛的打了個激靈,掙脫傅翼的鉗制,退後一步,握笛子的手反射性的藏在身後,躲開傅翼凌厲的目光,就怕他奪走,然後將笛砸碎。
“殷眠霜,同一個問題,別讓朕再問第二遍。”傅翼狹長鳳眸,冷冰冰盯著殷臥雪。
“如果我說,是他賜予我的,你信嗎?”殷臥雪臉上神色極為平淡,迎上傅翼噴著火焰的雙眸。
殷臥雪才不會傻到承認,是自己主動向傅歧月要來,她的出發點是為傅歧月著想,可她怎麼會知道這笛子是先帝后的遺物,更沒料到,如此寶貴又具有記念意義的東西,傅歧月眉頭都未皺一下,就給自己了。
陰寒的鳳眸裡掠過一絲驚訝,傅翼沒有執著去糾結笛子的事,長臂一伸,環住殷臥雪纖細的腰,熱情的吻接踵而來。
殷臥雪瞪大雙眸,這情勢轉變得也太快了。
傅翼忽略被她瞪,只顧著在殷臥雪的唇瓣上碾壓著,吸吮著,啃咬著,扯掉她腰間的繫帶,大手強勢專橫的穿進她衣衫內,指尖隨著她柔潤肌膚一寸一寸往上邁去。
一個近乎窒息的吻結束,傅翼鳳眸裡點燃的晴欲,似乎要把她吞噬下去。
勃發英姿,盡顯無遺。
“我們應該把昨夜未做的事完成,彌補我在這裡等了你*。”傅翼一把將她抱起,朝*走去,輕柔的將她放置在*中央,退去彼此的衣衫。
殷臥雪有些驚訝,他居然在這裡等了她*,如果早知他會去而復返,她絕對不會出去散步,更不會被傅歧月的笛聲吸引力,也就沒有在亭中久坐。
“好好享受吧!”修長的手指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移動,嘴角含著笑意,眼底卻是冰涼一片。
緊握在手中的笛子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殷臥雪知道他在生氣,只是不肯定他為何而氣,是因等了她*,還是因傅歧月賜予的笛子。
傅翼並不溫柔,那略顯粗魯而強勢至極,霸道蠻橫,不給她絲毫怯懦退縮的空間。
往日不少次承歡在他身下,而這次給殷臥雪的感覺是刺激,也感覺到傅翼發洩的不是怨恨,而是一種嫉恨。
激情後。
傅翼平躺在殷臥雪旁邊,良久薄唇開啟。“為什麼要去茶園?為什麼要收下笛子?”
這笛子對歧月的重要性,他比誰都清楚,大有笛在人在,笛亡人亡,而歧月卻將如此珍貴的東西賜予了她。
原來,他在乎的是這兩件事。
殷臥雪的臉色依舊平淡,臉頰卻因剛剛上演的激情染上紅暈,紅腫的雙唇開啟。“你走後,我睡不著,就出去走走。”
“後來呢?”傅翼側目,怒意減退,眼中陰鷙卻始終無法散去。“當初為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