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嗎?”
殷臥雪轉過身,卻被傅翼扳了回來,不容她逃避,讓她與自己對視。
心裡驀然一疼,殷臥雪複雜的目光對上傅翼凝斂著幽幽光芒的深瞳,傳說傅帝冷漠寡言,只做不說,可現在殷臥雪見識到了,他傅翼,比誰都能言善辯。
無論他是真心實意,還是虛心假意,殷臥雪都不覺得寬心,更加的糾結起來,如若是真心實意,一旦發現她不是殷眠霜,再次被欺騙,他一發怒,後果可想而知,如若是虛心假意,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其中,那麼最後被傷得支離破碎的就是她。
“傅翼。”殷臥雪叫道,欲言又止。
“說。”傅翼挑眉,他剛才那番話可謂是毫無破綻,一貫猜測人心的他,這一刻,他猜測不出,她心裡所想。
“一段感情,不可能一條路走到盡頭,誰也預料不到,在中程會遇到什麼樣的分歧,面臨選擇,錯與對,不一定非要走到了盡頭才知曉。”殷臥雪的語氣很平靜,心卻焦慮,甚至手心裡都是汗。
“所以呢?”傅翼微眯著鳳眸,這女人拐彎抹角,到底想要說什麼?
“無論結果如何,都別牽怒任何人,何任人。”殷臥雪特意重複了何任人三字。
“聽你這麼說,是答應與我破鏡重圓了?”傅翼放開緊纏著她纖腰的手,枕在腦後,靠在*架上,語氣帶著幾分失落,這麼快就妥協,還真沒征服成功的成就感。
女人都是一個樣,不管被傷得再深,男人甜蜜的三言兩語,就能主動投懷送抱,讓她好了傷疤忘了痛。
劉圖還真是女人的殺手,深懂女人心,這些話可都是他教自己的,只可惜,劉圖是個太監,否則肯定妻妾成群。
“想得美,半個月才見分曉。”殷臥雪現在也不怕他了,肯放下身段在她身上下功夫,他就得對自己有求必應,這等機會,為何要它從眼前溜掉。
傅翼臉一黑,收回剛剛在心裡誇劉圖的話,心情卻不壞。
殷臥雪坐在傅翼身上有些不自在,欲起身,忘了扭傷的腳,剛一觸地,整個人朝地面摔去。
“小心。”傅翼眼明手快,纏著她的腰攬入懷。“不知道膝蓋上跟腳上都有傷嗎?”
“這點小傷,算不上什麼。”說完殷臥雪就後悔了,她無心的話,自己聽起來都像是在指責某人。
“你非要老調重彈,提醒我曾經對你的傷害嗎?”傅翼將她放在*上,自己起身,朝一旁的櫃子走去,這次在一大堆的藥瓶裡,準確的拿過消腫藥酒。“即日起,過往誰也不許提,也不許銘記在心。”
“好,往事如雲煙。”殷臥雪很吃虧,就傅翼跟殷眠霜這事來說,傷他的人是眠霜,而他傷的人是她殷臥雪,她也只能吃啞巴虧。
傅翼勾起嘴角,蹲在地上,徑自伸手握住她的腳,扯開紗布,本就扭傷的腳踝,因她剛剛的動作,傷勢加劇。
濃眉一挑,不經意一蹙,狹長的鳳眸便冷了幾分。
“我自己來。”殷臥雪縮了縮腳,伸出手去抓傅翼握住她腳的手,傅翼緊握住不讓她縮回,手一揮,將她伸出的左手打偏。“我才是大夫。”
“你確定自己行?”傅翼挑了挑眉頭,對她的醫術,他不質疑,可她的右受不僅廢了,又受了傷,就憑她一隻左手,能治扭傷的腳。
殷臥雪抿了抿唇,不再阻止,向後靠去,反正她的右手都是拜他所賜。
“你還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傅翼看了她一眼,較為專注察看了下腳踝上的傷勢,藥酒倒入掌心下,傅翼輕柔的將藥酒抹在了她紅腫的腳踝上,輕輕得揉搓著。
殷臥雪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斜睨著揶揄自己的傅翼。“我能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帝君功不可沒。”
傅翼手下一滯,抬眸,微微掠眉,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她腳上。“不是說好,往事不提嗎?”
殷臥雪垂下頭,輕咬唇瓣,嘴上不提,不代表心裡就真的淡忘,有些事銘心刻骨,想忘也忘不了,宛如她對破浪哥哥的愛,現在的她不去想,不掛在嘴邊,並不是忘,而是沉澱在心底發酵,就像酒,越釀越醇。
在殷臥雪思忖時,傅翼已經處理完她腳踝跟膝蓋上的傷,握住她的右手,將指尖包裹著的布綢揭開。
看著那原本纖細的手指,經過一天*,此刻還有些紅腫,傅翼以陳述的語調輕聲問道:“很疼吧。”
“不疼。”殷臥雪搖頭,不是違揹著良心,也不是想要誰寬心,而是對右手她已經感覺不到疼,心麻木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