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沒機會了。
“這個就說不準,也許明天,也許明年,我家公子的行蹤沒人能掌控得了。”管家老實說道。
“這樣啊!”殷臥雪面容一沉,愁眉不展。
“夫人找我家公子為何事?”管家問道。
“是這樣,有人託我將一樣東西送到傅府。”殷臥雪拿出笛子,雙手奉上。“能煩勞老伯將這東西轉交給傅公子嗎?”
“夫人,對不住,公子離去前有交代過,無論任何人送東西上傅府,一侓不能接收。”管家為難的道。
“不能例外嗎?”殷臥雪不死心,換了個身份,結果卻一樣。
“抱歉夫人,讓你白走了一趟。”管家搖頭,見那高隆起的肚子,應該快要臨盆了吧。
“那打擾了。”殷臥雪失望的轉身,東西還不回去,這笛子又關係到傅氏皇朝的安危,不能交給別人,她是對傅翼失望,卻也還沒到想要毀了傅氏皇朝,現在她這個樣,見都不敢去見傅翼,更別說將笛子給他,叫人代勞,又沒可信之人,她跟紅袖關係也深,也沒想過讓紅袖代勞。
夕陽西下,殷臥雪依舊在街上走著,直到夜幕降臨。
“殷臥雪。”
殷臥雪沒回頭,她知道是誰,臉上也不見一絲驚訝之色,林長風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藏不露。
從他幫自己保守秘密開始,她就知道此人不簡單,留在傅翼身邊必有所圖,他是傅翼身邊的侍衛,卻幫著她瞞著傅翼,是可憐她嗎?殷臥雪不覺得,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就等於無心無肺,怎麼可能會可憐自己。
所以,她敢篤定,林長風不是傅翼的仇人,就是別的國人派來的人。
其實,殷臥雪連紅袖也懷疑,甚至,她還感覺到紅袖跟林長風是一個國家的人,他們為同一個目的而來,當然,她也能感覺到,紅袖是真的要保護她腹中的孩子,因此,她才全然相信紅袖。
只要能讓她腹中的孩子安然無事,她可以藉助其他國家的人相幫,只要不傷害她的孩子,他們真正目的為何,她不去理會。同時也感覺到可悲與慶幸,孩子的父親,為了一個毫無根據的原因要犧牲孩子,與他為敵的人卻想方設法的要保護這個孩子。
“殷臥雪。”林長風又叫了一聲。
“有事?”殷臥雪轉身,臉上的表情很平淡,彷彿水一般。
夜已深,寂靜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人,月色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死一般的寂靜在空氣中漫延流淌,偶爾傳來打更聲。
殷臥雪臉上的平靜,讓林長風有些無從適應,殷臥雪,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不用他道明,皆心知肚明,他也醞釀很久,再次考慮,才鼓足勇氣叫出口,她的淡定自如,反而讓他無從適應。
腦海裡過慮了很多表情,卻沒有如此平靜。
她不應該驚慌失措嗎?不應該恐懼萬分嗎?就算她掩飾的功力極佳,也應該質問他,或是否定到底,然而,通通都沒有,卻只是鎮定的問他,有事?
“你不驚訝嗎?”林長風面無表情的臉劃過一道裂痕,是疑惑,是不解。
“驚訝?”殷臥雪絕豔的容顏上,表情平靜如水,神態淡漠如冰,嘴角卻劃過譏誚。“驚訝什麼?驚訝你如何知道我不是殷眠霜嗎?驚訝你如何知道我是殷臥雪嗎?驚訝我毫不避諱的在你面前露出真容嗎?還是驚訝我沒有當場否認,或是裝不認識?”
面對殷臥雪的咄咄逼人,林長風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字,喉嚨更是堵塞了般。是啊!驚訝什麼?現在的她除了腹中的孩子,恐怕什麼都進不了她的心,什麼也不能讓她的情緒受到波動。
孩子,林長風的目光移到殷臥雪高隆起的腹部,天天見,時時見,刻刻見,卻沒有像此刻這般刺眼,甚至還有些心痛。為什麼?林長風無從得知,也許心知肚明,只是不願去承認,不願去接受。
殷臥雪見他不說話,接著又開口。“你既然能叫出殷臥雪這三個字,就足以證明你已經將我的身份摸得很清楚,也許從我入宮那天,你便知曉,否認只會讓自己難堪,何必呢?”
林長風心顫了下,隨即也瞭然,殷臥雪是誰,縱使曾經沒交集,卻也聽過她的傳言,蘭心慧質的她,他是傅翼身邊的侍衛,受傅翼之命暗中保護她,然而,他卻隱瞞了傅翼孩子的事,就憑這一點,她就能猜測他只是蟄伏在傅翼身邊,甚至可以說是韜光養晦。
“無言以對了嗎?”殷臥雪摸著肚子,轉身繼續朝前走。
林長風素來沉默寡言,不善言詞,默默的看著殷臥雪越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