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面前不能吐,他生性多疑,不能讓他看出一點端倪。
然而,這一幕落入傅翼眼中,她就是在生氣,不知為何,得知她生氣,心中的怒意一點一點兒的被燒滅。因為生氣,所以在乎,因被傷到極致,還是想找個說服自己重新接受她的理由,而這一次純粹只是接受,不會再交出真心,再也不會了,接二連三被她的無情傷害,真的夠了。
她不愛,他也不會再愛了,也不可能會放過她,就算沒有愛,他也要將她囚禁在身邊,讓她不能與任何人接觸,當然,他也會派人去查,讓她心甘情願為他孕育子嗣的那個男人是誰?她真正愛的那個男人是誰?佔有她童貞的那個男人是誰?
想到此,傅翼心中剛剛澆滅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原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可想到她曾經在別的男人身下綻放她的美麗,歡愉的承歡,放聲嬌吟,那怒意愈加旺盛。
“說,那個男人是誰?破你身的男人是誰?”扣住殷臥雪手腕的大手,突然改去掐住她的脖子,傅翼冰冷的眸中,怒火與嫉妒交織在一起,宛若燎原上的一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情勢突然轉變,殷臥雪猝不及防,錯愕的望著傅翼,再淡定的她,此刻也鎮定不了,看著傅翼憤嫉的目光中,殷臥雪也看明白什麼,若不是怕自己張嘴就會吐,真想放聲大笑,嘲笑他,也笑自己的可悲?
毀她童貞的是那個老嬤嬤,破她身的那個男人是他,一直以來,除了他便沒有別人,當年她是想將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給破浪哥哥,可被破浪哥哥拒絕了,原本以為破浪哥哥是顧惜她,想將她的美好留在新婚之夜,直到思慕峰頂那一幕,破浪哥哥以死來證明他對哥的深情不悔,她才知道,破浪哥哥拒絕不是顧惜,而是不屑,當然也是為她著想,因為不愛,所以不想毀她的清白之身。
“你的男人不只一個吧?如此放浪的你,朕現在叫你脫衣衫還耍花招,殷眠霜,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是欲擒故縱,還是演烈女。”她的沉默,傅翼當她是預設。
殷臥雪扯了扯嘴角,還是扯不出一絲笑意,心沉了再沉,一直沉到谷底,在他心裡,自己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如果不是那次因二師哥,激怒了他,肯定不屑碰自己,接著是她的傲骨,他想敲碎才委屈自己,再接著。。。。。。
殷臥雪想不下去了,越往下想,心愈加的痛。
利銳的武器可傷人身,犀利的言詞可傷人心,殺人於無形,攻人心肺。
“你這是什麼表情?”傅翼蹙眉,周身散發出的陰寒愈加涼徹骨,那肅殺之氣也愈加剛強。“朕有冤枉你嗎?你可別忘了,你第一次來傅氏皇朝,朕命人給你驗過身,結果還真不負朕望,當然,你可以狡辯,說那嬤嬤是朕故意命她抹黑你,但是,殷眠霜,你別忘了,朕第一次佔有你的身體時,可沒見有落紅。”
因為不愛,所以傷害,因愛深愛,所以血冷。
“傅翼,你不是本公主的第一個男人,亦不可能是本公主的最後一個男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壓制住欲嘔,殷臥雪狂傲的朝傅翼吼,原來用語言傷人之後,真有報復的塊感。
她不想這樣,是傅翼逼她,解釋是多餘,那個照單全收,現在的她不怕越抹越黑,本就沒打算要名留青史,遺臭萬年又何妨。
一個人什麼都不在乎真可怕,做出來的事情也可怕,沒有了約束力,在輕鬆的同時也不知所謂。
“本公主?”傅翼嗤之以鼻,鷹眸裡瞬間迸射出冰刃般的寒意,彷彿要將殷臥雪冰凍起來,刺激她的話,沒想到只憑她簡單的一句話,就能扭轉乾坤,她不愛他是事實,他愛她也是事實,在這場蝕骨的愛戀中,誰付出真心,誰就是被傷到最徹底的那個。
殷臥雪偏過頭,傅翼卻不待見她這般,手下一個用力,逼迫她與自己對視。“你以為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公主,那個被殷帝*愛極致的公主,殷眠霜,容朕提醒你,現在的你,是朕的眾妃嬪之一,朕要與你生死不離,只要朕活著一天,你就必須活著,朕要折磨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要把你心中那個男人找出來,然後當著你的面,讓他們慘死在你面前。”
“傅翼,在本公主那數不清的男人堆裡,你有什麼好叫囂,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叫本公主為他們生孩子,本公主都甘之如飴,而你,就算是跪下來求著本公主,也枉然,就算懷上,本公主也能打掉。”狂傲極致的話,殷臥雪看著傅翼的目光中是挑釁的光芒,他們之間從相識到離別,重逢後的跌跌撞撞,還是走上互相傷害的一條路上。
殷臥雪這次深刻的意識到,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