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撒多了或者撒少了。那魚原本沒有動,過了一會子卻是慢慢浮到水面吃起魚食來。
它一人佔了一隻魚缸,沒有魚兒與它搶食,或者它原本就已經不太能進食了,所以吃得很慢。這種無聲的,似是慢條斯理在咀嚼的吃法,讓三娘感覺到了怪異,彷彿那浴缸裡的不是一條金魚,而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滿臉滄桑,帶著些雲淡天青的淡然。
三娘為自己的想法失笑。
一旁的宮女們卻是小聲驚訝起來:“呀……它竟然進食了。它已經兩日沒有吃過東西了。”宮裡的女子,被管束得習慣了,再驚喜,再驚訝,變現出來的也淡了些。
“聽嬤嬤說安定公主在的時候,沈公子就經常來給它餵食。它定是認的沈公子的。”宮女小聲道。
沈惟嘴角掛著笑,依舊溫柔而完美,沒有說話。
那邊的內侍也已經喂好了金魚,沈惟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卻是又轉頭對三娘柔聲道:“這一尾‘大將軍’已經養了十幾年了,原來公主的那些金魚只有兩頭存活下來,只是前一陣子我許久沒有進宮來,總管公公見這魚缸裡的魚兒太少了便又放了幾尾新的進來,不想這一對‘大將軍’卻是死了一隻,所以,只好又分開放了。”
三娘倒是知道,有時候因為外頭新來的金魚因為帶了病毒,破壞了原本魚缸中的平衡,所以會讓原來的魚兒死亡。
三娘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沈惟便又轉過頭去看魚缸,彎著嘴角柔聲道:“公主當年離開宮裡的時候,交代我給她照看這對魚缸與魚。只是,萬物皆有時,它們也要離開了。生與死,是連人都無法掌控的事情,是吧?”
這話是對她說的?三娘微微挑眉,三娘覺得沈惟這句話裡帶著些特別的意味,但是,三娘想了想還是沒有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