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層,欲將手中的紫玉佛手簪放了進去。這隻簪子是昨日回來之後,突然出現在自己頭上的。姚悅容想到在見宣雲的時候,宣雲的手在自己的髮髻上停留了一瞬。當時他說是在給她摘樹葉子,卻原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隻簪子插在了她的鬢邊。
“小姐,縣主來了。”丫鬟匆匆過來稟報。
姚悅容的手一頓,最後還是反手將那隻小小的紫玉佛手簪插到了自己的髮髻上。髮簪雖然精緻貴重,卻也不是十分鮮豔,倒是與禮親王世子給人的印象格格不入。
姚悅容起身去去外頭迎了惠蘭縣主進來。
惠蘭縣主今日看上去心情十分好的樣子。拉著姚悅容左看右看,點頭道:“今日這身裝扮很好看。”
姚悅容笑了笑,對惠蘭道:“表姐過來幫我看看這副耳墜可與衣裳相配,說著便拉著惠蘭往自己梳妝檯前走。”申嬤嬤看了她們一眼,也沒有緊跟著,而是與主動與她搭話的姚悅容的丫鬟小聲閒聊了起來。
姚悅容趁著惠蘭低頭看耳墜的時候,小聲在她耳邊道:“表姐,你今日求了我說非得出門見一見您的意中人,讓我請求王妃帶你出府,我一時心軟,便應了你。只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你身份矜貴,平日裡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惠蘭在心裡撇了撇嘴,暗道:什麼意中人,不過是個願意為她賣命的奴才罷了。若是以前她都懶得搭理,可是現在她實在是需要人幫她一把。不然光只天天守著她寸步不離的申嬤嬤就讓她如鯁在喉。
第五百五十二章 埋伏
她也曾試探的問過老王妃什麼時候可以打發申嬤嬤離開,老王妃卻是堅持要讓申嬤嬤待到她出閣。她是忍不下了,再讓申嬤嬤這種惡毒的嬤嬤在她身邊,她怕自己哪一日想不開就要自己把自己給結果了。
對於姚悅容的話,惠蘭縣主也不過是笑了笑,並沒有答應。在她心理,這位表妹十分好糊弄,正是她用來拜託目前困境的幫手。上了她這一條船還想要逃開?那還真是異想天開了。惠蘭早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籠絡住姚悅容,讓她為自己辦事。現在她的處境雖然比之前要好一些了,但是離真正的自由還是有一些距離的。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不知道外頭的馬車準備好了沒有。”惠蘭縣主將手中的耳墜親自為姚悅容戴上,隨口問了一句。
正在這個時候,外頭有婆子進來了行了禮道:“原來縣主也在這裡了,少夫人還打發了人去您的院子呢。少夫人說馬車已經備好了,讓奴婢過來問縣主和姚小姐什麼時候可以出門。”
惠蘭是主,姚悅容是客,所以惠蘭縣主做主道:“都準備好了,這便出門吧。”
那婆子忙先告退,下去吩咐了。
兩人來到二門上車,姚悅容注意看了看馬車周圍的人。待上了車之後才似是不經意的道:“今日跟出來的人與昨日好像有些不同呢,外頭那些隨從的面孔就不一樣。”
惠蘭扯了扯嘴角:“自然是不同的,你昨日沒聽人家說他們不是我們莊王府的人?今日是我出門,換上的自然是莊王府的隨從。別人的隨從,我小小一個縣主怎麼指揮的動。”
“縣主,請慎言。”申嬤嬤板著臉道。
惠蘭今日卻是有些不同,聞言反而朝著申嬤嬤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有些冷,讓申嬤嬤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惠蘭縣主卻是沒有回嘴。只低頭捧著茶杯,看著杯中嫋嫋升起的白色水霧,眼神灰暗不明。
姚悅容卻是看了申嬤嬤一眼,笑著道:“嬤嬤也太過嚴正了。這裡又沒有外人,表姐不過與我說幾句閒話罷了。”
申嬤嬤不好對姚悅容說教,低頭不語。
姚悅容笑了笑,與惠蘭縣主道:“我只是瞧著昨日那幾個大表哥派來保護大表嫂的隨從像是功夫極好的樣子,有些好奇罷了。平日裡倒是很少見到這種隨從,瞧著到比禮親王府的侍衛還要厲害一些。還以為府中女眷出門他們都會跟著呢。”
惠蘭縣主隨意道:“他寶貝那女人寶貝的緊,自然要派人好好看著。至於別人麼。哪裡有那麼多人手。也不過就是一個四品的京衛指揮僉事罷了。”
見惠蘭所知道的比她還少,姚悅容笑了笑,捧著茶杯喝茶,也不再打聽。
過來一會兒,馬車卻是緩緩停了下來。申嬤嬤皺眉,正想要出去看一個究竟。外頭的馬車伕道:“縣主,前面的路被一個堆著貨物的大推車給堵上了。侍衛們正在想法子將那推車移開。還請您稍等片刻。”
惠蘭縣主嘴角不著痕跡的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