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小雞你還懂這個?”小李吃驚地說。
“我……”我趕緊把筆丟了下來,但是小李卻又把筆塞到我手上,“來來,寫個看看。”
“我不會。”我鬆手就把筆一丟,蘸飽了墨的筆尖打在我身上,刷出長長的一道墨跡,一時間空氣凝固了,辦公室裡一片死寂,一聲清脆的腳步聲走過來。
黃波波的聲音傳了過來,“陸小雞你就寫一個唄, 你爺爺不就是陸正檀嘛。”
她的話生生地扎進我耳朵裡,也入了別人的耳朵。
“陸正檀!”小李叫了起來,“開、開玩笑吧!陸小雞是他孫女?”
我的嘴角尷尬地抽了一下,他們的吃驚並不奇怪,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的我為什麼會出生在那樣的家裡。
“那你爸就古文大師陸永謙了?”又一個聲音叫了起來。
我平靜地點了下頭,那一刻我明白了呂望狩的平靜,因為我對於他來說,也許就像我的家庭對於我來說一樣,無足輕重,不願意向人提及。
沒錯,書法大師陸正檀是我的爺爺,古文大師陸永謙是我的父親,他們都是各自領域裡的名人,也是這個社會的名流,他們的一個字,一堂課會被報紙大肆宣揚。
如果再往前探究那麼就更加複雜了,不管是哪朝哪代,陸家在一方都是有名的書香世家,算不上是朝朝有官做但是也代代出文人。
小李他們所吃驚的便是這樣一個家庭中的獨生女卻是我這個做清潔工的猥瑣小雞。
是的,我從沒有在任何任何公眾場合出現過,甚至在報紙上那些刊登他們的照片上也沒有我的身影,因為我不是揹負著家族光環而又能為這個家繼續增光添彩的人。
家裡一些世交,親戚都知道,陸家的女兒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從小就不是一個能上得了檯面的孩子,從小到大,最後成為社會上的一個俗人。
陸家書香門第到我這一代就斷了,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如今我就在如此俗不可耐地活著,帶著我身上那道重重的墨痕,醜陋不堪。
“哈哈哈哈……”周圍的空氣壓抑得讓我窒息,我打破僵局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八卦,沒什麼,哈哈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