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氏見她並不上鉤,心裡暗罵一聲“狡猾”,自顧開口道:“不瞞您說,這繡圖正是出自我那心靈手巧的外甥女夏安然之手。”
孟夫人端著茶盞的手一僵,不動聲『色』地挑眉“喔”了一聲。
錢氏一直在自己唱獨角戲,有些尷尬,她察言觀『色』,惋惜地咂『摸』咂『摸』嘴,輕嘆一聲挑明瞭道:“若非是她親生孃親去得早,那繼母偏心,讓自己親生的女兒頂替了她的名頭與貴府議親,咱們還是最親的親家呢。”
孟夫人一聲冷笑,板了臉,將手裡的茶盞“啪”的一聲墩放在手邊的案几之上,清亮的茶湯濺出來,仍舊冒著嫋嫋熱氣。
“秦家媳『婦』這是說的什麼話?那夏家姑娘我是親自相看過的,冰雪聰慧,相貌端方,這才結下秦晉之好。何來的偷樑換柱之說?”
“當初這婚事可明明是我家姑『奶』『奶』為夏府大小姐安然定下的,庚帖之上生辰八字清清楚楚,夏紫蕪今年不過剛及笄,乃是外室所出。”
孟夫人猛然站起身來:“我孟家秉正浩然,重信念舊,認了這樁親事,聘的也是夏家女兒不錯,夏家願意將哪個女兒許配給小兒,那是人家的事情。你這『亂』嚼舌根的話若是傳揚出去,引起流言蜚語,豈不壞了我們孟家忠信傳家的孔孟祖訓?”
孟夫人一頓搶白,錢氏臉上就有些掛不住,敢情這孟氏狡猾,對於夏家偷龍轉鳳之事,那是心照不宣。
細思之下,夏家背後還有個有出息的長房大爺,娶個受寵的夏紫蕪日後自然好走動。自己今日這是不開眼上趕著被打臉來了。
她心裡不忿,仍舊不肯死心:“娶妻娶賢,夫人可知道那三姑娘平素為人秉『性』?她心腸歹毒,囂張跋扈……”
“哼,就衝著那夏安然今日竟然恬不知恥地自請媒人登門說親,可知平素裡也是不受管教,桀驁不馴的。”孟夫人冷冷地打斷錢氏的話,一頓挖苦揶揄,直接下了逐客令:“婚事將近,尚有許多瑣事忙碌,慢走不送!”
錢氏完全下不來臺面,無地自容,也是一聲冷哼,一擰身子出了侍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