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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借嫁妝

慨地道:“還當是多大的事情呢。母親重新給置辦的,定然是頂好的,姐姐是平白沾了便宜。”

薛氏忙不迭地點頭,臉上綻開一朵花:“那是自然的,母親斷然不會虧待你們,嫁妝也是我們府上的體面。”

安然欲言又止,拒絕的話沒有勇氣說出來,打落牙齒和血吞。

薛氏一拍大腿站起身,乾脆利落地鐵板釘釘:“就知道你們都是明事理,知大義的好孩子,那麼此事便這樣定下了吧。我替紫蕪先行謝謝你們兩位姐姐。”

安然臉『色』灰敗,低聲囁嚅道:“不用客氣的。”

薛氏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竟然這般順利,適才還想著迴避了刺頭安生。

她抬腿便要走,安生掙扎著起身:“母親!”

“還有什麼事情嗎?”薛氏轉過頭來,和顏悅『色』。

“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就是,適才姐姐說,外婆不知從哪裡聽說我生病了,向府里人打聽著。安生害怕外婆掛牽,母親能不能差人跟她說一聲,我已經安然無恙?”

秦氏孃家這些年來是安生舅母錢氏當家做主,與夏府走動得並不親熱,只是年節的時候仍舊互相走個禮,對著安生安然姐妹二人噓寒問暖兩句而已。既然傳進了人家耳朵裡,禮節『性』地差人去回一聲是應該的。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府裡哪個多嘴的在胡言『亂』語?薛氏腹誹兩句,又警惕地看了安生一眼,有片刻踟躕,這丫頭片子今天不對勁兒。

安生復又吞吞吐吐道:“也免得舅舅再不放心登門,您是知道我舅母那個人的刻薄脾氣的......傳信的人也要叮囑了嘴巴嚴些才好。”

安生聲如蚊蚋,有些羞愧。

薛氏立即明白了安生的顧慮,是怕秦家因為紫蕪的壓箱錢鬧騰,就放下疑慮,笑眯眯地應下:“這次紫蕪的婚事就不勞你外婆與舅母破費了,我讓車伕老王頭拐去布莊說一句就是。你就安心將養身子,別胡思『亂』想。”

安然仍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薛氏笑『吟』『吟』地叮囑安生兩句,便起身撣撣身上走了。

安然送走薛氏,這才緩緩抬起頭來,微蹙著一雙籠煙柳葉眉,泫然欲泣:“那嫁妝可是母親留給我們的唯一念想了,感覺就像剜了心頭肉一般。”

安生看著姐姐有些心疼,又想起母親不明不白的慘死,狠狠心一咬牙:“你我二人一向委曲求全,任她們予取予奪,軟弱可欺。她們可不就是得寸進尺,非要將你我『逼』至絕路麼?”

夏安生滿是希翼地看著姐姐,希望她能夠與自己一樣,醍醐灌頂,瞬間激發起昂揚鬥志來。

安然怔忪良久,頹然癱軟在繡墩上,掩面而泣:“一切全都是命中註定的啊,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安生突然就惱怒地坐起身來,衝著安然瞪圓了眼睛,神采奕奕:“就算果真是命中註定又如何?左右不過一條『性』命,有什麼好怕的呢?聽天由命也只是多苟且偷生幾年而已。

我們必須抗爭,不僅要奪回你的嫁妝,還要奪回原本屬於你的親事!你的幸福!姐姐,我們一定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同狠毒的薛氏母女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