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四處野。”
院子裡沒有人,安箏喚道:“長菁,長菁!”
長菁從屋子裡出來:“怎麼了,安箏小姐?”
安箏對於她搭腔的話有些不滿,覺得很沒有規矩。但是也顧不上計較:“兜兜呢?適才晚膳的時候,見它沒有?”
長菁點頭:“適才就在院子裡呢,哪裡也沒有去。”
說完也提著燈籠相跟著一塊找。
“在這呢,安箏小姐,老夫人。”長菁一指花架下面:“感情是在這裡偷吃呢。”
“偷吃?偷吃什麼?”老夫人與安箏慌忙湊過去:“可別吃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聽說府裡庫房可下了耗子『藥』『藥』耗子呢。”
長菁就慌忙過去趕:“去去,一邊去!”
小白狗受驚,對於地上的吃食仍舊有些戀戀不捨。
長菁提著燈籠去照,若無其事地道:“是骨頭,正在啃骨頭呢。”
安箏卻是有些著急:“咱們晚上可沒有人吃什麼骨頭丟給它,哪裡來的?不是讓你好生看管好它,不讓它出去胡『亂』吃東西麼?”
安箏因為著急,說話有些嚴厲,長菁就覺得委屈。這裡裡外外的,就靠自己張羅,辛苦不說,這四條腿的祖宗有什麼事情還拿自己質問。兩個大活人天天沒什麼事情,就只管坐著閒聊天等飯食兒,也看不住一條狗,還責罵自己。
她敢怒不敢言,只是輕描淡寫地道:“安箏小姐您彆著急,這是老字號珍積成裡的燻蹄髈上的骨頭,準保沒毒。”
小狗又試探著上前,想搶回屬於自己的美食。
“你就這麼肯定?張嘴就來。”安箏繼續責怪道,上前一把抱起小狗,在它頭頂輕輕地打了一巴掌:“饞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能胡『亂』吃麼?什麼時候虧待過你。”
“它在原來的店鋪裡應當是吃慣了,我家三小姐和夫人就最喜歡這口,經常吃,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長菁為了辯解,脫口而出。
老夫人臉『色』就有些顯而易見的不好看。
長菁自知失言,慌忙閉了嘴。
“安箏,晚飯吃得有點心沉,咱們出去院子裡走走,也好消化消化。”老夫人吩咐:“也讓這小東西出去撒撒歡。經常走動,認了門,也就不會跑丟了。”
安箏應著,彎身將小白狗丟到地上,就上前攙扶老夫人。
長菁有眼力地道:“我給您挑燈籠,這天黑了腳底下磕磕絆絆的。”
“不用了,”老夫人沉聲吩咐:“你就留在院子裡吧。”
安箏接過她手裡的燈籠:“我自己來吧。”
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攙扶著老夫人,兩人便出了院子。小白狗在一旁活蹦『亂』跳,顯然極是興奮。
“去園子裡走走麼?”安箏問。
老夫人搖搖頭:“去薛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