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身後,自己的首飾盒大開,而端午的手裡,還拿著一支純銀打造的玉蘭簪。
她又看向自己盛放草『藥』的衣箱,閉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她翻揀過沒有。
安生的眸光在端午的手上閃爍了片刻,清冷一笑,先發制人:“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這裡一窮二白,委實沒有什麼需要精心打理的。”
安生一語雙關,端午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十分難堪。
她顫抖著手,將手裡的簪子重新放回到安生的妝盒裡,蓋上蓋子,低頭默然半晌不語。
安生徑直坐下,自顧倒了一杯涼茶喝下去:“明人不說暗話,或許,是夏紫蕪吩咐你在找什麼?你看到了什麼?”
端午搖搖頭,將一張燒得通紅的臉緊緊地勾在胸前,手緊攥著衣袖,有些顫抖。
“你若是說,想要從我的屋子裡尋什麼金銀財寶,我還真的不信。整個夏府,誰不知道我夏安生的院子裡,連只老鼠都不進?冒著這樣大的風險,那首飾又值不得仨瓜倆棗,誰會這樣笨?”
端午“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安生面前:“奴婢錯了,是奴婢一時間鬼『迷』心竅,小姐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趕奴婢走,奴婢是實在走投無路了。”
安生斬釘截鐵地搖搖頭:“不,我這裡容不下你。”
端午頓時面如土『色』,對著安生連連叩頭:“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求您饒了奴婢這一次!”
安生輕哼一聲:“你有所圖,就一定會讓人有機可乘,也定然會被人利用,用來對付我。你覺得,我會養虎為患嗎?”
“小姐,奴婢不想回三小姐的院子裡,求求您,千萬不要把我趕回去。”
安生望著她覺得莫名其妙:“你原本就是夏紫蕪院子裡的奴才。”
端午紛『亂』地搖頭:“我就是不想待在三小姐的院子裡,我與長菁委實合不來。”
“這是藉口!”
“不是的,小姐,我知道您心裡一定是誤會,當初端午來這裡是受了三小姐的指使。其實不是的,是端午知道三小姐趕走了連婆子,所以故意尋釁與長菁大吵一架,然後藉故央求夫人派我來伺候您的。”端午極誠懇地解釋道。
安生微微挑眉:“你這般解釋,令我愈加懷疑你的動機。你跟著夏紫蕪,可以在府裡耀武揚威,何苦跟著我忍氣吞聲?即便是想要偷什麼金銀細軟,夏紫蕪那裡首飾成堆,琳琅滿目,即便是少上一兩樣,她一時間也不會覺察,你也不應當選擇我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