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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要麼唱戲,要麼演戲

,看東西不能集中一處。而且眼波流轉也多少都是生澀的,不像她那般眼含秋水,流轉靈動,而且帶著勾魂兒的味道,令人一眼看去,就覺得那眼睛好像是帶了鉤子一般,將你的心都揪起來了。”

薛氏不屑地“嘁”了一聲:“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真的一般。那就是天生狐媚的相貌唄。”

“不對,不對!”薛釗一本正經地道:“給你舉個例子,你應當是聽過戲的,你可注意到那戲子顧盼流轉時候的眼神?”

薛氏一想,好像真是那麼一會兒事兒,偶爾去別的府上聽戲,經常聽那些夫人們悄聲議論,哪個戲子眼神勾人,就連目光裡跳躍的都是戲。

薛釗見她不說話,咽口唾沫繼續道:“這戲子麼,一身之戲在於臉,一臉之戲在於眼,就是這眼神最會傳情。據說,他們在練習唱戲的時候,不僅僅是這念唱作打,就連眼神都是刻意訓練過的。

最初的時候,就練習這專注的勁頭,天天盯著蝨子那麼大的黑點,慢慢看成磨盤大小。

接著再盯著正午的太陽看,才能練成這眼神的犀利勁兒。再然後,就是練習靈活『性』,每天黑眼珠跟著那天上的鴿子四處轉。

直到最後,做師父的取一籠子麻雀,讓她數數,數對了再取一隻在爪子上做標記,放開它們在屋子裡飛。個把時辰之後,一眼能認出那一隻在哪裡就算過關。這時候那眼神,才是真正的勾魂攝魄。”

薛釗一番詳細解釋,薛氏重新將信將疑地打量柔姨娘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柔姨娘是唱戲的?”

薛釗一聲輕哼:“要麼唱戲,要麼演戲,這幅勾引人的本事絕對不是孃胎裡帶來的。姐,你就留心著點吧,看看這個柔姨娘伺候姐夫的手段,兄弟說的準沒錯。”

“不可能的,”薛氏一口否認:“老爺說她是師爺府上的......”

薛釗輕嗤一聲:“這不是明白的事情嗎?姐夫怕是在外面留戀煙花之地,相中的姐兒,唯恐帶回來家裡容不下,傳揚出去她也不好立足,就胡『亂』說的唄。

如此一來,你們都要將她捧在手心裡,當個人看。反正也沒人會較真,跑去那祥符縣核實。”

薛氏情不自禁就“嘶”了一聲:“若是按照你這樣說,也不是不可能。回頭我就偷偷地問問他身邊的長隨,看看這狐狸精究竟是什麼來頭。若是果真是出自那煙花柳巷,莫說我,就是老夫人也是容不下的。”

“你就聽兄弟的吧,兄弟這雙眼,看別的或許不行,看女人那是一看一個準兒。”薛釗得意洋洋地道:“看她那腰肢晃得,就知道男人多了去了。”

說話間,時候已經不早,夏老爺便張羅著眾人入席,品嚐菊花宴。

大夫人扭臉喜氣洋洋地招呼自己兒子媳『婦』,一扭臉:“咦,箏姐呢?去哪裡了?”

老夫人道:“適才說有點涼,回去添衣服去了。不過也走了半晌了,差人過去催一聲吧。”

大夫人“喔”了一聲,轉身還未開口吩咐,側夫人李氏便開口道:“讓佳音去吧。”

佳音是李氏屋裡的丫頭,被李氏抬舉了,做了一個通房,沒名沒分的,就是個使喚丫頭。

大夫人點點頭,佳音便領命,徑直向著老夫人院子裡過去。

老夫人院子裡,長菁正滿腹心事地倚在院子裡的合歡樹下,痴傻傻地發呆。

樹上掉下來一串莢果,落在地上,乾癟的果莢上已經漲起了飽滿的果粒。

薛修良從門外探頭探腦地進來,見到她立即縮回了頭。

長菁眼尖,立即發現了他,沉聲喝道:“薛修良,你給我站住。”

薛修良衝著裡面探出頭來,一臉不耐煩:“做什麼?”

長菁兩步走出去,左右看看,四面無人,衝著薛修良就是一聲冷哼:“你來做什麼?又來衝著她夏安箏獻殷勤不是?”

薛修良不想回答,徑直轉移了話題:“夏安箏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嗎?那是你主子!”

“主子?”長菁一聲不屑輕嗤:“天天擺著一副清高樣子,動不動就板著臉訓斥人,我自然忘不了她是主子我是奴才。可是表少爺,你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才好,人家大理寺左少卿府上的千金小姐又豈是你這個遊手好閒的浪『蕩』子能高攀的?”

“胡說八道什麼呢?誰高攀了?”薛修良撣撣衣服袖子:“再說了,本少爺的事情你管不著。你家主子是不是在屋子裡?”

長菁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自鼻端輕哼一聲,酸溜溜地道:“在呢,說什麼身子累,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