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人?你霸佔了紫蕪的夫婿,鳩佔鵲巢,如何還這樣理直氣壯?還有一點當姐姐的樣子嗎?看來這些年裡,母親是白教養你了!”
薛氏這句話頗為嚴厲,而且聲音也尖利,孟經綸一腳踏進院子裡,正好就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禁就是怒火中燒。
薛氏聽到院子裡有腳步聲,起身檢視,孟經綸已經一撩簾闖了進來,衝著屋子裡一掃望,冷聲道:“原來岳母也在?”
孟經綸與安然一回府,便立即到薛氏跟前拜見過,但是薛氏沒給好臉『色』,躺在床上裝病,眼皮子都沒撩,一對新人就尷尬地回了前廳。如今薛氏細細打量孟經綸一眼,心裡也不由暗自惋惜,紫蕪果真是錯過了一樁好姻緣。
她見孟經綸臉『色』沉沉,似乎來者不善,訕訕地問:“賢婿不在前院吃酒,如何跑到這後院裡來?”
孟經綸一抬衣袖:“丫頭『毛』手『毛』腳,灑了湯汁在身上,聽說我家娘子臨行之時,備了換洗衣物,所以前來更衣。”
安然側身手忙腳『亂』地抹眼淚,不想被他知道了自家這醜事,怎奈見了自家夫婿,心裡愈加委屈,眼淚怎樣都擦不乾淨。聽孟經綸這樣說,立即手足無措地站起身:“我,我忘記了,好像沒有帶著。”
“忘記了正好。”孟經綸見她哭得雙目紅腫,心裡一陣心疼,上前拉住她的手:“那便回府去吧。”
“如何這樣著急?這酒還未盡興呢。府裡也有你岳父新添置的長衫,與你身量相仿,可以一用。”
薛氏腆著笑臉道。
“不用了!”孟經綸冷聲拒絕,不容分說地拉著安然就向外走:“多謝岳母大人款待了,小婿銘感肺腑。”
“哎,這......”薛氏追著走出門來:“安然,安然,適才母親說的話......”
安然的手就是一僵。
孟經綸極為不悅地扭過身來,蹙眉道:“岳母身體欠安,不必相送,以後,安然便是我孟家的人了,岳母再說什麼話,也要多少顧忌我孟家的顏面了。”
薛氏腳下一僵,聽話聽音,立即就覺察到自己得罪這姑爺了。
安生端著一朱漆托盤,上面放著一疊冷菜,兩碟小炒,低頭走進院子,歡快地招呼:“姐姐,用膳了!”
安然抬頭衝著安生歉意一笑,孟經綸已經拽著她的手,頭也不回地出了月亮門,徑直出府上車,揚長而去!
一場宴席不歡而散,被晾在待客廳裡的夏家人紛紛譴責孟經綸失禮的同時,心裡自然也在暗中納悶其中緣由。聯想起開席之前,夏紫蕪那一出精彩好戲,連連搖頭,對於二房這邊,愈加地從心底裡看不起。
眾人衝著夏員外敷衍勸解兩句,也都起身散了。夏員外還被矇在鼓裡,並不知道薛氏揹著自己打的這個齷齪算盤,當著薛氏還抱怨了兩句孟經綸不知禮數。薛氏做賊心虛,不敢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