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對待她的態度也極其冷淡,甚至於厭惡。今日卻放任凌駱冰在他跟前撒嬌賣痴,對於凌世子有意的誤導也並不辯解,你應當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吧?”
“難道不是他接受了凌駱冰嗎?”
冷南弦緩緩搖頭,作了否定:“自然不是。”
安生不過是略一思忖,疑惑地自言自語:“喻驚雲與凌駱冰之間的關係我們都是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他們這般做戲,自然就是給二皇子看的。”
她頓時恍然大悟:“前幾日裡你曾說,現如今皇室裡唯一年歲合適,能夠和親的,也就只有凌駱冰了。難不成是陵王府有危機感,未雨綢繆,請喻驚雲幫忙,假意應下與凌駱冰的婚事,做戲給二皇子看?
定國侯府乃是西涼人最為忌憚的,二皇子因為喻驚雲的緣故,即便皇上提出讓凌駱冰和親,二皇子也斷然不敢答應。難怪適才喻驚雲曾經說起一句話,說他要轉身就走,凌駱冰的忙他也不幫了。”
冷南弦放下藥膏,這才抬起頭來:“你還不算是太笨,孺子可教。”
“那這跟你故意激怒喻驚雲有什麼關係?”
冷南弦輕哼一聲:“假如那凌世子沒有招惹你也就罷了,我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個熱鬧。可是他竟然有意引導二皇子,說你是適合和親的人選,那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所以你故意激怒喻驚雲,讓他對我發火?”
冷南弦瞥了她一眼:“那是發火嗎?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對你的心思。凌駱冰只能靠邊站。那麼二皇子自然就不敢招惹你了。他乃是西涼皇子,我怕我一人之力,萬一不能護你周全。”
安生這才知道適才冷南弦的一片苦心。
一場宴席,卻風雲詭譎,這般複雜。幾個人勾心鬥角,自己這腦子在他們幾個男人跟前,簡直就是豆腐渣。
“既然凌駱冰對於和親避之唯恐不及,為何今日還這樣風騷招搖,就不怕二皇子對她一見鍾情麼?”
冷南弦也疑惑地搖搖頭:“許是凌駱冰真的不想放過這樣好的討好喻驚雲的機會而已,也或許是有別的用意,這個我就琢磨不透了。”
“以後像這種宴請我是打死都不要來了。難怪世人都罵紈絝子弟,有錢有勢人家的公子哥,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二皇子分明就要迎娶我長安的妃子,這又收下四個舞姬,眼皮子都不眨。那個凌世子更是下流,左擁右抱,一看他那臉色,白得像紙一般,就是早夭的樣子。”安生憤憤地牢騷。
冷南弦一本正經地道:“這就是所謂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權貴子弟互贈女人只是尋常之事,視作人情往來的風雅。但是,凌世子可並非你看起來這個浪蕩樣子。
俗話說‘肝開竅於目,目受血而視’,凌世子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神采奕奕,觀淚堂五竅,並非是傳聞之中那個喜歡尋花問柳,縱慾過度之人。相反,他這人極有自制力,你所見的,不過是假象而已。”
“世人都喜歡粉飾自己,他如何竟然故意扮作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皇室宗親裡面浪蕩子多了,有的是真不上進,有的是要求他不上進。反正有世襲的爵位,越是不成器越是安平。所以大多都是沉迷酒色,聲色犬馬。而凌世子,應當是深藏不露。”
安生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盯著冷南弦,鼓起勇氣:“師父日後會不會也是這般三妻四妾,群芳環繞?將納妾當做風雅之事?”
冷南弦微微勾唇:“你若是覺得一個人寂寞,沒有個作伴的人,可以考慮。但是若是我家安生能夠一年一個,兩年生仨,讓我的藥廬熱鬧起來,興許我就無暇他顧。”
安生惱怒地瞪一眼冷南弦,一聲冷哼:“回去我就向師公討要幾個好方子,你若是敢三妻四妾,嗯哼!”
冷南弦危險地眯起眼睛:“以後少跟著他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方子,都將你教壞了,今日竟然給凌世子下藥,讓他當眾出醜,你還看得津津有味。若非是凌駱冰及時趕到,你是不是要看他脫光了為止?”
冷南弦的面孔越靠越近,抿著薄唇,微有怒意。
安生尷尬地輕咳兩聲:“也不是的,我是打算阻止來著,結果......結果......”
“結果什麼?”
“他的反應與師公對我說起的藥效略有不同,氣勢咄咄逼人,我一時間......”
冷南弦抬手捏住她精緻的下巴:“一時間你捨不得是不是?他脫光了衣服有那麼好看嗎?”
安生已